船队出去一趟,大小几十艘船,上千人。没有武力保证,如何扬帆远航?壮丁也好,私兵也罢,我家也是一千多个弟兄,还在增多。不仅如此,还有兵甲武备。」
「这是要杀头的啊,王公!」
「你以为陛下丶太子丶满朝文武不知道麽?」
「他们知道?」
「否则我如何在这与你喝酒?」王言瞥了他一眼,说道,「不愿意冒险,只想吃现成的,只想稳赚不赔,可不是就得给我多行方便麽。」
「那太子知道宇文家做的事吗?」秦琼小心的问了一句。
王言挑了挑眉,说道:「知道与否重要吗?宇文家很早就帮着太子谋划,出钱又出力,还能办事儿。」
秦琼当然是有智慧的,脑子转三转,想明白了缘由。
可以为杨广所用,那就不知道,不为太子所用,那就知道,宇文家就要死。
「真复杂……」
「没什麽复杂的,是你现在的身份地位,不会知道那麽多的消息,位置高了,你不用去探听,各种乱七八糟的消息都主动往你的耳朵里钻,你就什麽都知道了。」
秦琼点了点头,随即又是敬起了酒。
就如此,王言招待了秦琼等人一番,便就散了伙,定了不一定再会的他日再会。
也在王言请秦琼喝酒的时候,先前在杨素家门口发生的事也快速的在京中传开来。
对此,人们普遍认为,是王言生气突厥去找杨素求和,杨素同意了,让他不能直接一战彻底的灭了突厥。
这使得王言对杨素的记恨彻底的爆发出来,跟杨素斗了起来。
但就是没人想,王言只是单纯的因为看到了秦琼,看到了杨素家中门房的跋扈,而看不惯这些事,给秦琼出个头而已。
杨广蹙眉看着王言:「竟是如此缘由?」
「殿下,某家心眼儿确实不大,至今记着杨素那老东西让某家搏戏娱众,可这也不过是小事而已,毕竟史万岁也跟我一起呢,他确实想跟我试试身手。
至于突厥投降之事,殿下,某家更珍惜军士们的性命。能少死人,也可以灭除突厥,兄弟们领赏回家好好过日子,某绝无怨言。
就是杨素家里一个门房都敢仗着他们家的势,瞧不起上门送寿礼的人,哪有这样的道理?可见杨素家的家风已经差到了什麽样,这样的人,还自持世家贵族,殿下,实在是丢弘农杨的脸啊,丢殿下的脸,丢陛下的脸。」
杨广无语凝噎,瞪了王言一眼:「行了,你回去吧,这件事就这样,以后别找杨素麻烦了。」
「他不找我麻烦,我就不找他麻烦。」
「你看他敢吗?他就怕把你刺激的发狂,直接不管不顾,提着刀杀到他家里去。」杨广也是哭笑不得。
别的武将说什麽万夫不当之勇,可能有夸大,王言却是真的有那麽猛,绝对的霸王在世。
王言拱了拱手,离开了东宫,这件事便也就这麽过去了。
杨素确实理亏,他们家门房张狂确实该死。毕竟谁都知道,王言是很厌烦豪门大户家里那一套的,何况是大户家里狗仗人势的家奴?
但是人们更愿意相信,是王言在翻灭突厥的帐,众口铄金,不是也是。
此举意在败坏王言口碑,破坏王言声望。将他从不忘出身卑鄙,嫉恶如仇,变成一个记仇的丶小心眼儿的小人。
王言是懒得理会,毕竟说的再花,也不如做的实在。现如今跟他吃饭的有十馀万人,过的什麽日子他们自己清楚,别人也看的明白。
这事终究是个小插曲,王言又晃悠了一段时间以后,终于是去到了司农寺坐班。
正如他说的,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查帐。
在做坏事上,人们总是有一种侥幸心理。第一次没被抓,就会愈来愈庆幸,胆子越愈来愈大,愈来愈自然。
所以哪怕王言早都传达了指示,也给了时间平帐,人们也还是没有足够的重视起来。
也所以,王言请示了已经开始小病不断的杨坚以后,带了自家的帐房过来,用一个月的时间将过去五年的帐查了一遍,而后就开始翻旧帐。
砍了几个在他面前抬家族装逼的,抓了几个换到别的部门任职的,于是五年之内的所有人就都过来平帐了。
王言的工作,充分得到了杨坚的肯定,杨广的赞许。
对于自己的定位,王言当然很有清晰的认知,他就是跟世家打擂台的,就是打击世家的,这也是他本身要做的事情。所以他到了司农寺,新官上任三把火,肯定是道道都往世家身上烧的。
如此一番过后,收回了一大笔的钱财,给大家发发奖金算是赏个甜枣,他在司农寺也就站住脚了,下达的命令也有人听了,交代的事情也有人用心办了,大家也都老老实实了。
司农寺还是很大的,管理的官员只有八十二人,但下边的办事儿的人就多了,得有上千人。
王言没做太多调整,就是集合了一批优秀的老农,安排了两个寒门出身的小官,集中去进行农业研究。
其他的也就维持原样了,没什麽大变动。
他这是事务官,虽然也可称九卿之一,却也远非秦汉之时那般大的权力了。也就是种种粮食,种种蔬菜,照顾照顾皇家园林,管理一下给王公大臣们泡澡的温泉,还是服务岗位的。属于是位高权轻,影响没有那麽重大。
到了隋朝的时候,权力已经完全由三公九卿,过渡到了三省六部,权力转移了去。扩张司农寺的权力边界,是不现实的,也没什麽必要。
王言就是老老实实的种地,同时还让人研究暖棚,更大规模的在冬日里生产蔬菜,到时候卖给城里不够资格在冬天得赐的有钱人,司农寺上下也多一个财源,大家都过个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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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