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邓伯:今天的电话未免多了点
和联盛邓伯的二层小洋楼。
邓伯正在悠闲地听着粤剧泡着工夫茶。
自从和联盛坐馆的位置上退下来之后,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二层小洋楼里面。
每天只是去遛遛狗,绝大部分时间在小洋楼泡茶。
年龄大了,睡眠时间也少。
邓伯总觉得时间不多,不舍得睡觉。但又没有其他事情做,只能喝茶打发时间。
了瞅自己的肚子,一眼望不到脚尖。
「唉,好像又大了一圈。」
「这裤子是越来越难买了。」
肚子大的苦恼啊!
叮铃铃。
电话响了。
邓伯脸上露出了欢喜的神色,老年人最怕的是孤独,
以他的年龄早就可以金盆洗手,然而邓伯不愿意,依然待在和联盛的叔父团里面。
为的就是这丁点的忙碌。
有人和他说话,他就不觉得孤独。
慢吞吞地来到电话前接起电话「喂,我是阿邓。」
电话那头是和联盛金爷的声音。
「邓伯,你和联盛想要跟我新联盛开战吗?」
邓伯莫名其妙:
「你老糊涂啦?」
「我们昨天才在一张桌子吃饭,今天你跟我说这个?」
「你发什麽疯?」
金爷怒道:
「你们和联盛的林怀乐派人杀了我们的新龙头算爆,我还要问你们发什麽疯呢!」
邓伯一:
「不可能!」
「阿乐怎麽会做这种事情?」
金爷更怒:
「肥邓,你装糊涂是吧。」
「看在咱们两人的老交情,我提前打声招呼。
「等到算爆丶辉煌丧事办完,你们和联盛不给我们一个交代,等着两家开打吧!」
嘟~嘟~
电话挂断。
邓伯挂断了电话,阴晴不定。
新联盛新龙头算爆被刺,这是他知道的事情。
别看邓伯的活动范围好像只有小洋楼四周,可是他的消息灵通得很。
每天都会有人向他汇报各个社团的动向。
邓伯能够隐身幕后十几年,牢牢地把和联盛抓在手里,是有两把刷子的。
「阿乐做的?」
「为什麽要这麽做?」
「他是疯了吗?」
「不行,不能听信金爷一面之词。」
「反正还有七天的时间,我明天找他聊聊。
江湖规矩,社团龙头出殡,其间一切恩怨都要放下,毕竟人死为大。
就像骆驼出殡的时候一样,其他社团哪怕再与东星有仇,也不会在出殡的时候攻打对方。
这是犯江湖大忌的事情。
邓伯刚回座位上坐着,忽然间电话又响了。
他又慢吞吞地站了起来,来到电话跟前。
「喂,我阿邓。」
电话里面传来了串爆的声音。
「邓伯,我要跟你说一件事情。」
邓伯奇道:
「你什麽时候这麽吞吞吐吐了?有什麽事情就直接说。」
串爆特别不好意思,但还是咬牙说了,
「后天就是大D过档洪兴的日子。」
「我已经决定了,要带着鲤鱼湾阿标,一起跟着大D投奔洪兴。』
邓伯这一惊非同小可,失声道:
「你特麽的秀逗了?还是梦游了?你是和联盛赫赫有名的叔父,你去洪兴给人做小弟?」
「大D离开是没有办法,社团不允许一家独大。」
「你可是和联盛很有威望的叔父,谁碍着你了?」
串爆既然开了口,就把话少说明白了。
「和联盛我是不敢待下去了。
「新联盛的算爆死了,你知道吧。」
邓伯心中一凛,还是道,
「他新联盛的事情管我和联盛什麽事情?」
串爆高声道:
「怎麽不关我们和联盛的事情?」
「那就是阿乐做的!」
什麽?
饶是邓伯见识过大风大浪也被吓得不轻:
「你老糊涂了,这种事情也能往自己身上揽?」
「新联盛不得跟咱们和联盛拼命?」
串爆急道:
「我特麽的又没有老糊涂,我干吗要给自己招揽这种脏事?」
「你听清楚了,这就是阿乐乾的。」
邓伯冷静下来,认真道:
「串爆,咱们做事要有证据。」
「你说是阿乐做的,那就一定是阿乐做的?」
串爆冷笑道:
「我有证据,大D告诉我,林生向他证明,这件事情就是阿乐做的。」
「林生的信誉你信不信?」
邓伯微微有些慌张:
「林生?林枫?」
串爆没好气道:
「还有哪个林生?」
邓伯若有所思:
「大D是见了林枫之后才决定要过档洪兴的,林枫跟阿乐说这事情倒也可信。」
哪怕邓伯再忌惮林枫,对于林枫的信誉,他是信服的。
混了这麽久,他就没有看到哪个江湖人的口碑信誉如同林枫一样坚挺。
「可就算是这事情是阿乐做的,你也不能跟着大D一起去洪兴啊。」
「好列你也是和联盛的叔父,你不劝阻大D也就罢了,你竟然想要带着鱼头标一起过档?」
「哪里有你这麽做叔父的?」
串爆大声地喊冤:
「你当我愿意?」
「我和联盛的叔父做得好好的,你真以为我愿意去给人当细佬?」
「还不是被人逼的?」
邓伯恼道:
「胡说八道,谁能逼你?」
串爆叹道:
「还不是阿乐麽!」
邓伯更恼了:
「阿乐?他就是个小辈。」
「再说,他干掉了算爆之后,莫说新联盛容不下他,咱们和联盛也容不下他。」
「你是叔父啊,你怕什麽?」
「难道阿乐还能把你怎样?」
「痴线!」
串爆气的爆了粗话,
「你个老不死的家伙,你就整天待在二层小洋楼里面吧,你那麽胖,楼梯又修得那麽陡,你要找死吗?」
「你以为阿乐想要做什麽?」
「他今天找我了,他想要罢免吹鸡,他想要自己上位!」
邓伯一口回绝:
「不可能!」
「咱们和联盛的传统是平衡,不能一家独大。」
「阿乐想要上位,不可能!」
串爆忽然就平静下来:
「所以喽,我就要跑喽!」
邓伯一证:
「你什麽意思?」
串爆无可奈何道:
「你真是老糊涂了,你想想看,阿乐杀了新联盛的算爆,新联盛必然容不下他。」
「阿骆想要求生,得怎麽办?」
邓伯微微思索:
「除了依靠咱们和联盛的庇护,没有他法。」
串爆继续问道:
「那咱们能够庇护他吗?」
邓伯直摇头:
「不可能!」
串爆怒道:
「那不明摆着麽,无论如何他都要上位的。」
「但是他要上位,首先要过咱们这一关。」
「碍于和联盛的传统,必然不能让他上位。」
「要是真的让他上位,整个和联盛都是他的工具,都被他绑架了。」
「别说他阿乐成了新联盛打击的目标,我们这些叔父又有谁能逃脱得了?」
「你要知道,新联盛不光死了一个龙头算爆,还搭上了一个实权堂主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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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联盛如何肯善罢甘休?」
串爆被邓伯勾起了火气,嘴巴像火箭一样,说个不停,
「阿乐连算爆都敢杀,你以为他是不敢杀你还是不敢杀我?」
「罢免刚刚当选的和联盛龙头,在咱们社团的历史上,你可听说过这种事情?」
「我跟你讲,阿乐找到我,谘询我这种事情。」
「老夥计,我怕死。」
「我直接就告诉他,想要坐上坐馆的位置,他没戏。」
「你知道吗,我清晰地感受到了阿乐的杀机。」
「你以为我现在在哪里?」
邓伯不解道:
「你在哪里?」
串爆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