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聊到这里,义军的车阵操练已经正式开始了。
车阵向前一压,一群鸟手点燃了火绳,将鸟的枪管从射击孔里伸了出去..
「砰砰砰砰!」
一阵轰鸣声响起,青烟缭绕。
由于是操练,火里只装了火药,却没装子弹,所以打得虽然热闹,却没有子弹飞出来。
马扬等人吓了一跳,却不知道这东西有何用处,看得一脸憎。
马从义解释道:「那东西一响,就会有铁弹向前飞出,前方数丈之内,中人立毙。」
「也不一定会毙!俺被打过,不就活得好好的?」吴加亮的背后突然钻出来一个汉子,正是莱阳响马的二当家。
此人名叫于范温,在两个多月前的那一战里,被鸟打中腹部,躺在地上等死。幸亏岳文轩摆下白Q恩先生倾力相救,捡回一条命,被吴加亮抬回去之后细心照料,现在又活蹦乱跳了。
马声也认得此人,一见到莱阳响马的二当家跳出来,不由得歪了歪嘴,总觉得哪里不对,再偷偷警吴加亮的脸,终于认出来,这吴县尉不就是上次来联络自己的吴用吗?
我操,搞了半天,你们即墨县这边官匪是一家啊?
马声对着于范温招了招手:「二当家,别来无恙。」
于范温没好气地道:「别叫俺二当家,俺现在是即墨县的于都头。」
马声表情古怪:「哟,当上都头了,恭喜吃上了公门饭。」
于范温:「哥哥救俺性命,待俺不薄,今后俺这条命是哥哥的了,却不是公门的。」
吴加亮道:「你腹部的伤疤,亮给四位马老爷看看。」
于范温点头应命,走到马扬面前,撩起衣衫,露出腹部。
只见他肚子上老大一个旧伤口,条件有限,当时处理得很粗糙,伤疤线缝看起来十分恐怖。
马扬吓了一大跳:「那东西打一下,肚子就变成这样了?」
于范温点头道:「是的!老子自武艺精熟,却被那东西一下子倒,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马扬等人这下心里有谱了,接着再看。
每车有一个车长,专在车上披坚执旗,发号施令。
舱工一名,专管运车,左右前后,分合疏密。
奇兵一队,旗士十名,内以勇敢服人者为队长,以鸟手四名仍兼长刀,在车内放鸟,出车先放鸟。敌近用长刀。车上配有两名藤牌手,敌远时放火箭,敌近用藤牌。又有两个钯手,敌远时也放火箭,敌近用钯。伙兵一名,
专管队员炊饭。
狼笼手被取消了!
马从义还记得,上一次看义军剿匪时,看到狼手张大树颇为勇猛,现在看到队伍里没了狼,忍不住就跑到了张大树身边,压低声问道:「大哥,军中没有狼了,你现在干嘛?」
张大树一脸委屈的表情:「队长要俺改做鸟手,兼长刀手,俺正在学用鸟和长刀,笨手笨脚,老是用不好,天天都挨骂。」
马从义哑然失笑。
马扬等人却在认真的看着军阵变化,看了好一会儿之后,马扬不由得长叹了一声道:「这麽大的军阵,俺连看都看不明白,却又如何指挥?马氏一族,确实没有指挥战阵的资格,俺认可指挥权交给宫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