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云垂之阵

灰蛊开始与几艘战航中无序的尘埃沟通。

藉助灰蛊的联系，杨林能够隐约听到他们的对话一一他什麽都听不懂。他只能听到意识之海里，有野马一般癫狂的云气在翻腾。庞大而无界的意识在每一秒钟里都会展现出1000个符号，他能够从符号与符号的组合间看到零星几个有意义的片段，但大多数内容都是无意义的乱码。

灰蛊倒是在云雾的风暴之间与几艘战舰侃侃而谈。她是风暴之中唯一有序的存在。

倒是哮天趴在旁边，耳朵呼扇呼扇地摆动着，也在听着风中的声音。

许久，风暴平息了。

「野马怎麽说？」

【野马能说什麽。你不会以为我在和他们谈判吧？拜托，你能知道哮天在想什麽吗？你刚才那句话，就像是在问我和狗子交流了什麽有意义的内容一样—

我只是唱了一首歌来安抚它们。毕竟刚才的坠落让战马们都受惊了，我得让它们先稳定下来。】

「原来这是赛博驯马？」

【嗯。机魂是需要安抚才能镇定下来工作的一一有时候让他们凝练成龙之后，他们会因为具有了自主意识而更好交流。不过，养马也有养马的乐趣，天龙有时候未必有天马这麽强。养这些天马的学问可大着呢，想让他们来拉车就更需要一些技巧了。】

「等下...你有没有听说过某个弼马温？」

【弼马温？是谁？养马可是很厉害的人才能做的活，管理天子马政的人是太仆，始皇帝的祖先也是养马的。如果这个人也是养马的，那弼马温一定是个大官吧，一定是大到极点了。】

「相信我。以后见到弼马温，千万不要提这件事，尤其是在你和他不熟的情况下。」

【等下.：.我想起来了，你以前提过。啊...我才刚发现，弼马温是养马的官。那不管如何，我觉得齐天大圣可太厉害了。他竟然能养马。】

「话说回来，我还没见过战车奔腾起来有多厉害。」

【那现在，我就让你看看万马奔腾的景象吧！不过需要你帮个忙一一你得下令，让巫山世界的人都参与进来，让他们都进入到那些战舰里，把所有的人造设施都砸掉。】

「等等...你要干什麽？」

【我要把所有的天马都放出来，巫山世界的凝滞让它们室息。而刚才和他们交流的时候我传达了一个清楚的意思一一我们所有人必须往外冲，才能流动到有气的地方。不过现在所有的野马都被束缚在战舰的形态上，我需要你把所有的缰绳全部散开，把所有的马鞍全部解下，让所有的野马都重归自由。接下来，交给「势」就好。因为气总会找到出路。】

杨林现在虽然可以调动这些「战马」，但战马无法自己解开缰绳，这需要外力的帮助才开始。

「你要吹气球是吧...好好好。等下，我这就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