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败了就是败了。如果白玉京不能战胜，不会有人在意理由，因为所有人都有理由认为自己就是那个「特例」。这就像银行出现信任危机时储户去挤兑一样，白玉京当然是有办法镇压天波之外的藩镇的，但如果所有藩镇都想要试探一下白玉京，所有人都想要试试自己能不能零元购，那对白玉京的治理体系的「完余度」绝对是个巨大的挑战。

现在看来，留给白玉京的冗馀度恐怕不怎麽高。毕竟连封神榜都拿来当作武器用了。

只要杨林在接下来的战争中打出胜利一一甚至不需要胜利，只需要和棋，那白玉京的权威必然会一落千丈，星汉的无缺金瓯也定然会破碎。

杨林已经有了打算。他会把破碎的金瓯一片片收拾起来，把所有碎裂的国土全部拼接在一起，直至星汉恢复到金瓯无缺，疆土完固。

那场属于所有人的战争还没有开始，但属于他的战争早已经到来。

随着护盾顶上了最前的一艘护航舰，光矛击穿了护盾，杨林所在的整艘护航舰从头到尾贯穿，然而蜂拥而上的战机也发射了数十枚由奇异物质组成的蜂刺。

那艘刚刚开火后的巡航航在一瞬间就被黑色晶体侵蚀，坠落在地。

然而杨林所在的战舰即使被贯穿也并未坠落。整艘战舰的损管已经被灰蛊接管，其上的涌动的活体金属迅速填满了损伤，在短暂的失能后重新将战舰的功能恢复，继续往前冲击。跟在身后的黑压压的机群依旧得到了护盾的庇护，在三艘护航航的火力打击下也没有损失多少。

三艘护航舰开始了进一步的动作一一他们开始重新释放练气土，练气士驾驶着飞梭向护盾发起冲击。

护盾终究是死物，这护盾确实可以挡得住能够灭杀一切的光矛，但无法挡住练气士的遁术。

大批的练气士穿透了护盾，冲入机群开始劫杀冲锋中的战机。然而这次，机群却并未硬顶上去，而是像沙丁鱼一样散开到旁侧。取而代之的，最新赶到的一批截击机一马当先冲在前面。这批多达数百架的截击机并未携带飞弹，而是在机身两侧悬挂了两门转管机炮。等那些练气土接近到射程内，机炮开始喷吐出钢铁的风暴一一飞蝗一般的黑色晶体直接朝着那些练气士覆压过去。

头一排的练气士在仓促之下吃了几枚。只需要一枚，那枚晶体就能如同附骨之疽紧贴着身体蔓延开来，最后在头顶凝聚成一个沉重无比的晶盘。晶盘的重把练气土从飞梭上压得坠落下来，虽然四肢还露在外面，但练气士平时本就不能自主飞行。再被这万钧重负一压，就有数个练气士头顶着晶盘像蘑菇一样坠地。

虽然头朝下从高空坠落下来对练气土来说也只是青一块紫一块而已，但当他们因为重量而无法自由行动后，地面上的防空火力就能将其锁定，发射更多的晶体将其完全包裹在重力的囚笼里。

【竟然还有小型化的？。】

「果然是靠山吃山.：.这里的土特产还真是特别，竹笋蘑菇之类的。」

虽然是突袭，但杨林是第一次在天波军之外见到这样的情况一一凡人能和练气士打得互有往来，甚至现在看起来凡人还一度占了上风。这里的凡人向太阳航队，向练气士都发动了进攻，他们都赢了。

【这架势，竟有三分像当年的炎帝之国.：.当年就是这个打法，非常像，只是他们还差一点点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