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行已经到了紧要关头,你去打发了就是,规矩不能破,若是闹事,直接打出去就是。”苏昱辰淡淡的说道。
苏管家看着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气象,虽然不知道苏昱辰练得是什麽武功,但只看交替闪烁的不同光华,就知道只怕非同小可,不能被人打搅了,当即点了点头。
………………
止戈楼门口。
此时门外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江湖中人,所有人都幸灾乐祸的看着,彷佛期待着什麽。
人群中央,一脸正气,刚猛霸道又带着一丝超然物外的道人背负长剑,手拿拂尘,看着门口“禁武止戈”的石碑漠然不语。在他身旁,一边恭敬有加的杨康低着头盯着地面,只有偶尔眼中闪过的一缕精光,显然心怀叵测。
在他们对面,两个止戈楼的夥计联手堵着大门,脸上面无表情,既没有愤懑,也没有欢迎,一切就等着苏管家下令。
此时风雪虽停,残雪未消,北风一吹,一缕残雪被风扬起,在几人脚下打着转,杨康抬头看了一眼,嘀咕道:“被人堵在门外,传出去多丢脸啊。”
丘处机脸色一变,暗道这徒弟似乎说的也是,不能丢了全真派的脸面。当即踏前一步,手中拂尘一甩,道:“有客上门,堵着不让进,这是什麽迎客之道?”
丘处机武功不弱,两三步之间就已经跨过三五丈距离,欺身到了两个夥计跟前,手中拂尘扫向二人胸口。
守门的二人对视一眼,不由齐齐冷笑一声,也不说话,左侧那个夥计左手一甩肩上的毛巾,毛巾笔直如铜棍,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直捣拂尘。
只是这一手,丘处机脸色就是一变,柔软的毛巾握而成棍,需要的真气绝不是普通江湖中人能做到的。当即手中默运真气,拂尘上根根银丝笔直如剑。
“砰”的一声,拂尘与毛巾碰撞,前者轰然四散,根根炸起,後者前段炸开,一团团毛絮飞舞。
一团气浪炸开,冰冷的北风呼啸横扫,在场的众人齐齐打了个冷颤,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这才知道眼前交手的两人都已经一等一的江湖高手。
原本暗自得意的杨康眼中闪过一缕後悔,直觉告诉他今日可能失策了,可惜此刻弄巧成拙,已经由不得他多嘴。
那夥计嘿嘿冷笑一声,道了一声好功夫。左手握着的毛巾旋转如风,自带一股吸力,卷向丘处机手中的拂尘,右手一掌真气吞吐,拍向丘处机,道:“道长既然诚心来找茬,不妨也试试我的功夫。”
电光火石之间,由不得丘处机多想,他左手运起真气,一道“履霜破冰掌”拍向夥计的右手,两掌相交,“嗡”的一声震鸣,四周凑热闹的人耳中一痛,只感觉耳朵嗡嗡作响。
而交手的两人都是身形一震,当即向後掠去。四周看热闹的江湖中人暗骂一声,当即朝着四周散开,让开一圈五六丈的空间。
那夥计身形一退,脚下一错,借力反弹下,呼吸间已经跨过几丈距离到了丘处机跟前,右手曲指成爪,抓向丘处机手腕。
“好高明的技巧,泄力打力,什麽时候这等高手也来打杂了?杨康误我。”丘处机暗自心惊道。
不过他反应也是不慢,手爪临身,他手腕一扭,滑如游鱼一般,就要从手爪下脱身,同时手腕一翻,手中拂尘木柄如剑点向夥计的手腕。
那夥计手影一晃,带出重重残影,只是略微一晃,手指尖扫过,就已经抓断了拂尘木柄,同时右手沿着丘处机手臂一路向上,抓向胳膊上的几处要穴。
丘处机眼神一缩:暗道:“好厉害的爪功,好眼熟,在哪里听说过。”
他冷哼一声,左手衣袖一鼓,真气如铜墙铁壁挡在胸前,右手抛下拂尘,并指如剑点向夥计的手腕。
那夥计一爪抓在丘处机衣袖上,发出彷佛金铁一般的刺鸣声,那夥计‘嘿’了一声,随着他一声冷哼,指尖冒出些许白芒,就要撕裂丘处机的衣袖。
不等两人继续交手,只见一道衣袖飘飘洒洒,彷佛虚不受力,又柔韧如钢,插入两人之间。衣袖一个鼓荡起伏,一股柔力一震,丘处机和那夥计纷纷朝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