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东西之前还拿咱编排过叫花鸡来着!
虽然叫花鸡确实挺好吃,可这也不是你编排咱的理由!
瞧着老登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杨少峰顿时缩了缩脖子,又伸手抓起惊堂木用力拍下,喝道:“都闭嘴!一个一个说!”
等到大堂都安静下来后,杨少峰伸手指向最先开口责骂胡德昌的那人,吩咐道:“你且报上名来,再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被杨少峰点到之人老老实实的向杨少峰拱了拱手,答道:“回驸马爷的话,草民名叫胡二,跟胡德昌是刚出了五服的同宗兄弟,只不过胡德昌那边是主枝,草民家里是分枝,一向不怎麽亲近,除了逢年过年,平时也就是打个招呼,根本就没什麽来往。”
先把关系撇的乾乾净净,胡二又继续说道:“草民因为祖上的原因,和胡德昌家离的很近,十月初七那天,草民确实看到了陈大去胡德昌家里。”
略微顿了顿,胡二又补充道:“其实十月初七那天,莫名消失的不止是陈大一个人。”
“那天早上一共有十几个短工去了胡德昌家里,等到傍晚放工的时候就少了三个。”
杨少峰嗯了一声,又伸手指向之前提到老登同行的那个人,吩咐道:“你也报上名来,再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那人同样老老实实的向杨少峰拱手作揖,答道:“回驸马爷,草民名唤刘三,是个走街过巷的货郎。”
“因为常在县城里走街串巷的缘故,县城哪里多了几个叫花子,哪里少了几个叫花子,草民大多都有些印象。”
“原本草民没怎麽在意,毕竟这些叫花子们到处要饭,说不定哪天就跑到别处去要饭,又或者饿死在哪里。”
“可是有一天,草民恰好回来的晚了些,看到胡德昌家里的护院打昏了城西的几个叫花子,又用板车拉走。”
刘三蜷了蜷身子,小心翼翼的说道:“草民胆子小,没敢跟上去看,也不知道他们把那些叫花子都拉到哪里去了。”
“……”
随着一个又一个的邻居站出来指认,杨少峰整个人都麻了。
好家夥。
偷偷摸摸的打晕叫花子再运走,借着招用短工的名义把人给弄消失。
刚刚胡德昌的邻居说的没错,这货应该叫胡昌而不是胡德昌,毕竟像他这麽缺德的人是真少见。
偏偏胡德昌这货还有点儿丧良心的小聪明,凡是下手的对象都是些没有父母的孤儿,又或者是族里指望不上,家里还只剩下一个老娘的倒霉蛋。
杨少峰呵的冷笑一声,望着胡德昌问道:“胡昌,你还有什麽话说?”
胡德昌整个人瘫软在地,小心翼翼的看了霍凌岳一眼,却见霍凌岳根本就没什麽反应。
反倒是胡管家砰的一声,向着杨少峰磕了个头,叫道:“陈大被抓去煤矿下苦窑了!是胡德昌下令抓的,小人只是奉命行事!”
“小的一直在胡家做管家,一家老小的命都在胡德昌的掌握,他下令,小的也不敢不听,望驸马爷明鉴!”
“对了,还有那些被抓走的叫花子,也都是被抓去下苦窑了!”
说到这儿,胡管家把心一横,又将目光投向了霍凌岳。
顺着胡管家的目光瞧过去,杨少峰顿时来了精神。
瞧这意思,这里面还有他霍凌岳的事儿?
卧了个大槽,一个陈大失踪案,牵扯进来一个正四品的知府?
莫不是大明的官老爷们命犯本官?
啧啧,命犯太岁的听多了,命犯本官的还是第一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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