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
纪贤成悚然无措,冷汗直冒,强制维持镇定。
“皇上,臣没有,臣冤枉啊!”
赵骜看也没看下面一眼,语气很淡。
“朕既然说了出来,便 说明朕都知道,爱卿不承认,也没事。”
他抬起眼皮,看向下面的刘詹。
“去把其馀几位尚书也喊过来,太后祭奠一事,是为大事,这两日事多,几位尚书就辛苦些,等忙完事再回去吧。”
“是。”
刘詹退了下去。
纪贤成整个人已经僵住。
身上的疼痛好像也感受不到了。
他觉得浑身发冷,脑子几乎已经想不到别的事情。
唯一一个念头,便是皇上怎麽突然选择在今日对他动手......
沈舟被皇上特许在家歇息。
手臂上的伤,到底没能瞒住。
不只是沈立和沈远发现了,连沈大谷和刘氏也发现了。
刘氏抱着沈舟手臂一阵哭。
哭得眼睛红肿。
沈舟只得发誓,说以後会好好护着自己,就算是受伤,也会跟家里人说。
结果没想到,他娘无意中又发现了他㱏手手心上的那道疤。
这下子好了,不仅他娘没哄住,连他爹也没能哄住。
沈舟还是伤员,免了一顿说。
但他大哥二哥就没有这麽好了。
两人轮流着被沈大谷和刘氏说了一通。
三人从大堂里出来时,神色都是蔫的。
沈立拍了拍沈舟的肩膀,一脸无奈,“弟啊,下回可不许瞒了。”
沈远瞥了眼沈舟,“你说这个,他现在是应了,下回还不是瞒着。”
“也对。”
沈立皱眉,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沈舟。
像是想到了什麽好主意,眉头松开。
“下回若是再发生了什麽,我俩把他拉回房,把衣服脱了好好检查,不信他能瞒得住。”
沈远眼睛蹭地一下就亮了。
“大哥好主意!”
沈舟:“......我不同意。”
沈立扭头看他,“你还敢有意见?”
“是啊。”沈远也转头看他,“舟啊,你的意见在此刻一点儿也不重要,知道不?”
“......”
沈舟在家待了两日,虽然没出门,但对外面的动静,还是十分清楚的。
这两日,因着太后的忌日将到,整个京城明显不同於往日那般热闹欢快。
走在大街上,都能感受到一股庄严和肃穆。
沉闷的氛围蔓延到每个百姓家中。
而在这沉闷肃穆中,不少人能感觉到,这里面还有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和不安。
就像是要下雨一样。
可明明,这两日都是晴空万里,云淡风轻。
沈家人这两日都没出门。
出去打听消息的,都是陈侍卫安排的人。
沈舟从陈侍卫嘴里得知了不少事情。
包括这两日,六位尚书都在宫里忙活的事。
沈舟虽然对此有些疑惑,但奈何他现在不好出门,从陈侍卫嘴里又问不出来什麽。
这个疑惑就只能作罢。
不过,他也能从皇上特意多派过来的侍卫中看出一些事。
他按捺住心里的担心,神色平静地在家待着,尽量不让家里人看出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