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待地张望着普鲁斯特先生的位置。
然后慌忙便要走过去。
只是,他刚没走出去两步,又突然顿住了。
不能就这样走过去……
普鲁斯特先生就站在自己跟前不远的地方。
他正在和自己的友人应酬。
如果温特众目睽睽之下找到他,然后告诉他这件事情,只会引起反的效果。说不定会让他们改变计划。
只是,如果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使用能力的话……
普鲁斯特先生提醒过他,教廷里能人遍地。他不能保证自己不露出马脚……
一时之间,温特似乎陷入了两难的境地里。
只是,在思考了一会儿之后,他便慎重地轻轻吸了口气。
他没有继续往前,而是悄摸摸握住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戒指。
………………
时至黄昏的帝都街头。悬挂西境领主旗帜的一行车队浩浩荡荡地穿过繁华的街市。
只是为首的却不是骑士侍卫,而是一个穿着骑马服的青年。肩宽腰窄,身材修长,看起来格外结实。
青年似乎很雀跃,他从进城开始便一直抬头张望着。棱角分明的五官在阳光下格外英挺张扬。
他黑色的眼眸像是野兽一般锋利又警惕,遍寻过城门口的马车。
从杂乱的货车,到皇宫派来的接洽官,和某些带有和西境侯爵交好的贵族族徽的马车。
直到路过一个什么标志都没有的马车旁边。
那卓越英挺的鼻子轻嗅了嗅,只下一刻他便飞身下马。利落推开马车门,雀跃道:“温特先生,好久不见。我真是太想念你了。”
只是,马车里没有温特先生。
除了那个摆着一张熟悉刻薄脸的苏利文,别无他人。
威廉.格雷带着手套的手顿在原地。他僵硬地望着苏利文先生。不死心地望了又望马车内部,找了不知道多少遍,这才抽了抽鼻子,失望道:“温特先生竟然没有来接我。”
“我以为你会早点认知到这件事情。”苏利文仍旧淡然坐在车里,对威廉.格雷的话语无动于衷。他无情道。“帝都的事情很忙的,温特没有义务来接你。”
“是呢,苏利文殿下,您神机妙算。”威廉.格雷阴阳怪气了一番。多少有些委屈问道:“那么,苏利文先生,您为何会在这里呢。”
“我来接你啊,格雷少爷。”苏利文皮笑肉不笑道:“是谁说,他即将入学皇家圣廷学院,人生地不熟。如果没有熟悉的人引荐的话,他不知道询问多少人才能找到温特先生……”
“所以……,格雷少爷。为了避免让所有人都知道堂堂西境侯爵家的继承人对某位无辜的绅士情有独钟,打扰到一位绅士的正常生活。我亲自来接你了。”苏利文冷漠道。
然后从马车座下踢出来一个盒子,朝着威廉.格雷踢过去。“顺便多说一句。格雷少爷。温特不是你用来学习蹩脚十四行诗的工具。”
“恕我之言,您的那些佶屈聱牙、故作矫情的诗文,即便是歌颂友情,也非常的让人……,尴尬。”苏利文先生一如既往地刻薄,压根就不该幻想能够从他嘴里得到什么好听的话语。
只是他也实在是太不留情面了。
饶是威廉.格雷都因此而红了脸。
只是,他在下一刻就反应了过来。他猛地抬头,疑惑道:“我给温特先生的信件为什么你会看到?还是你还给我的?”
“你是不是拦住了我给他的所有信件,压根没有让温特先生看上一眼?”
威廉.格雷的马鞭子狠狠地挥在了马车上,他愤怒极了。“怪不得温特先生一封信都没有给自我回过!”
“你这个下作的人。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要不是在大街旁边,威廉.格雷简直都要跳起来攻击苏利文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