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不可能的,谁十六岁还穿垂髫小童才穿的花衫子?
更何况,顾劳斯冷着脸,我内里可是一个而立之年的有为青年,绝壁干不出这等羞耻之事!
他!死!都!要!脸!
趁着另两个院子里的同窗还没赶来看热闹前,顾劳斯明智地转移战场。
他滚去一边鹰房,等他可爱的璎珞大管家叫号洗澡,顺便逗逗他可爱的“小信使”。
早先他就接到北方来信。
苏青青用着顾家最高机密的飞鹰传书,只为叮嘱大丫头务必张罗好端午日的兰汤,好给顾悄祛祛一整个冬日积攒的病气寒气。
那只千里催澡的鹰,便是顾情带走的两只珍贵猛禽之一。
苏侯一脉,久战沙场,素来有训鹰的传统。直系子孙每人必须从小亲自训养一只苍鹰作为传讯工具,小公子体弱,压不住雄鹰野性,他的那只山鸮便从小由顾情一并代训。
只是没想到这禽鸟也是个势利眼,知道欺软怕硬。
顾情在时它倒也能勉强敷衍敷衍小公子,顾情不在时,十分桀骜不驯,单拆一个信筒,它差点没给一院子丫头小厮扇得人仰马翻。
同样被破鸟翅扇了个大比兜子的顾劳斯,就此开始了“熬鹰”。
但此熬鹰非彼熬鹰。
看出了这货急于天高任鸟阔,无时不刻不想带着回信振翅回北境,顾劳斯每日便要带着信筒去它跟前得瑟一圈。
“嘿嘿,就不放你走,我要每天供你十只田鼠二十条草蛇,把你喂成第一肥鸟,叫你回去被整个草原的鸟排挤嘲笑!”
已经胡吃海喝几天的鹰,刚刚好打了个饱嗝。
嗝一停,它愣了几秒,突然张嘴悲愤“嘤嘤嘤”连叫了许多声。
这货有着猛禽外表,谁能想到一张嘴却是个嘤嘤怪呢?
一屋子养着的小黄鸡们适时发出了叽叽喳的嗤笑。
猛禽不干了,一个振翅撵得三只尴尬期毛发不全的丑鸟满天乱窜。
整个鸟房顿时羽毛乱飞、哀叫连绵,顾劳斯顶着一头鸟屎,终于心满意足。
这就叫恶鸟自有恶鸟磨。
这鹰不是好东西,但小黄鸡恶行更是罄竹难书。
为了逃避养蛐蛐这苦差事,顾劳斯曾尝试N次玩玩珍禽,什么画眉黄鹂珍珠鸟,各式各样只要长羽的拎回家,全都被这三只整得自闭,没几天就绝食而死。
顾劳斯手痒很久了。
后来苍鹰送信回来,考虑到山鸡赫然在苍鹰食谱前几行,顾悄一度好心替两拨鸟做了隔离。
毕竟要是叫顾情的羽冠被山鹰猎了,顾悄大约只能自己屁股长毛以作补偿了。
但过分的是,这三只不安于室的鸡少年,竟主动挑衅上门,偷偷钻进了苍鹰的总统套!
离谱的是,原以为的血腥捕食现场并没出现,这猛禽只是轻描淡写给它们一顿暴揍,丝毫没有拔毛下酒的打算。
顾劳斯咂嘴,干脆将这几只鸟大爷圈养一室,没事就来拱拱火挑起个内斗。
果然,今天也是热火朝天的一天呢。
这头顾劳斯发泄完从顾二那里受的气,那头璎珞与琉璃终于整好了一锅汤。
小公子自然是第一个进汤的。
什么香不香的,直男没啥感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