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无奈,改口道:“恭喜你,你会找到他的。”
得到了肯定,唐烛仿若亲手破获了这桩“大案”。他激动地难以置信,先是控制不住地傻笑了一会儿。
又神采奕奕地说了一些谦虚的老套话,最终才放过了他。
以后尽量不要再做这些浪费时间的蠢事了。比如给自己的室友讲故事…之类的。
付涼心想。
而这一切,不知何时却让店主老头听了去。待唐烛进入微醺的第二阶段,托着下巴玩儿杯子时,老人正和身后的伙计小声说着些什么。
没一会儿,店主就来找唐烛搭话。或许因为他显然是两人中,看起来比较亲切的那位。
店主:“先生,不知道是不是老头子我的耳朵快要聋了,刚刚听见您两位交谈中,提到了一些案件的侦破?”
唐烛虽醉着,口风在这件事上却相当严。他晃悠悠望了眼天花板,想找句合适的话搪塞过去。
“是。”谁料付涼却开了口。
“啊,我就知道二位不是普通商人!是这样是这样,我们小镇里最近也发生了一些事,不知道您二位能否帮上一些忙?”老人喜出过望。
付涼拎出金链怀表,边看边道:“三分钟,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
于是店主重新蹲下去,从柜台下其中一堆破旧的书上拿出本手抄的小说,简要地概括起来:“是这样先生,我们镇子里有个年轻姑娘叫甘索,她独自居住在积雾山谷附近的湖泊旁,性格孤僻,没什么朋友,靠着誊抄书籍赚一点钱。可近两天,我发现她抄写的书变少了,以为那可怜姑娘生病了,和邮差一起去看了才知道,木屋里根本没人。甘索好像失踪了。
我也找过镇子里的警员,可他们说雨季山上的森林太危险,不能大规模寻找,只沿着甘索的木屋找了找,最后断定她可能只是回到了自己的故乡……”
“这绝对不可能的,先生。每天早晨我都在酒吧里,对面就是租赁马车的驿站,我问了驿站的人,这半个月来因为暴风雨根本没人用车。我想您能明白我的意思。”
说着他将书妥善放在吧台上,又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封信,焦愁道:“先生,我明白这听起来并不是什么大事,但那姑娘独自一人来到缪斯镇,没任何亲人朋友,如果可能的话……还是希望您能帮忙。”
接下那封信的是付涼身旁的护卫。青而年只是听着,并在约定的三分钟时限的最后几秒站起身。
虽然已经共处了一段时间,唐烛还是险些没跟上付涼的动作。
等他晃悠悠被护卫从椅子上搀起来时,本该已经离开的人竟还在身旁。
“《呼啸山庄》?”付涼的视线落到吧台上。
那里是一本书。封面写着《呼啸山庄》几个单词。
老头虽被问的一愣,却也回答道:“……是、是十天前,从甘索那里买的。因为原来那本已经被我翻烂了。”
或许是觉得这场谈话进行与结束都没头没尾,老人不放心道:“我知道您一定觉得奇怪,为什么我这个无亲无故的老头子会担心甘索。上帝面前不敢撒谎,您就当我是心疼这孩子和我一样,是独自漂泊在外的异乡人吧……”
付涼再没多问别的,微微点了个头,转身离去。
护卫拦下了欲要再说其他的老人,只留下了一张钞票结账。
印有女王头像的纸币下,还压着张拜贴。上头用烫金的墨写着:卡文迪许公爵所属·积雾山庄。
然而短暂时间内发生的一切,都让唐烛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们分明应该到达山庄大睡一觉,明天钓钓鱼、打打高尔夫。
总之养精蓄锐,后天下山采买东西时“碰巧”去办连/环杀人案。那起惊动了远在千里之外苏格兰场的“无头尸林案”。
再有,原著里付涼此趟行程中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