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男主的姓名对他来说如同有魔力。像是极度寂静的空间里有针落地,铮铮作响。
实际上,自从确定自己穿进了悬疑小说以后,唐烛大脑最后指出唯一的明路就是去抱男主大腿。
这他喵的可是悬疑小说。变态与连环杀人犯横七竖八地住满大街小巷的世界。
离开男主,无异于漫步街头,等待被随机掉落在身旁的凶手盯上,然后成为其内脏藏品之一。
正此时,又一辆马车自雨雾中驶来。警长匆匆带领一队人往案发的钟表店疾步而来。
为首的人中等身材,莫约五十多岁,络腮胡与卷发已经灰白。路过他们时,竟徒然却步。
“哦真巧,您怎么在这儿?”他与自己同行的青年攀谈,表情还略显惊愕。
“正要走。”这位爷也不客气,泰然自若地吐露着满满嫌弃。“否则会忍不住去敲敲你们的脑袋,看看里头的东西还在不在。”
老警长像是习惯了。满脸写着“卖我一个面子,小点儿声骂”,循规蹈矩地问:“我刚来,他们是哪儿做的不对吗?”
青年伸手往后撩了把刘海,将光洁的额头露了出来,无奈道:“就算是刚站在这儿一秒,也该知道爆炸与银行完全没有交集。”
男人双手叉着圆滚滚的腰腹,左右看了两眼,笑盈盈说:“可以理解,他们也是正常猜测,毕竟这家店与银行只有一墙之隔。”
说罢,揽过他的肩虚着声儿问:“您也知道,最近是特殊时期。为了不引起非必要的恐慌,您看不如就……”赏个脸说清楚点儿?
唐烛见身旁的人躲开了警长的胖手,面无表情地道:“五分钟,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
老警长喜笑颜开,随后热情的领着他从两名警员中间走入了封锁区域。
唐烛本就满腹狐疑,又见青年停在一片狼藉上朝警长说了什么。接着,有位警员径直跑来。
“先生,长官请您也过去。”
“我?”他心虚地瞥着周围聚拢来的目光,心道反派也能有今天。
却又不好拒绝,只得跟了上去。
……
店铺内,各类钟表外的玻璃已然被冲击波击碎,洒满了木制地板。
“只是场意外。”
唐烛甫一迈进门槛,就听到简洁的答案。
警长两根手指搓着胡须,提醒背后做记录的警员开始着笔。
转脸卖惨道:“少爷诶,你也知道我最近成天加班,提心吊胆的。如果能,我发誓我现在立刻就想回家睡觉!所以,咱们尽量把事情理清楚,也好——”
“是,忙到昨天去酒吧与新结识的舞女畅谈,已经说完了星洲前十年的大案悬案,到了上床前一步还是靠着毅力回去加班。”
警长:“……”
警员:“……?”
唐烛连个问号也没敢打,因为他发觉青年这段话几乎是全然看着自己说的。且是自上而下把人看了个遍,最后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他的眼睛。
室内安静了几秒。只剩下钟摆左右摇摆的清脆声响。
青年轻轻笑了声,依旧盯着他:“开玩笑的。”
什么鬼……
见状,老头干咳了两嗓子,皮笑肉不笑:“哈哈,看来最近您的心情不错。”
那人没有否认,似乎是嫌麻烦,随手一指。
地板躺着几片几乎粉碎的陶瓷碎片,棕色已冷掉的液体撒了满地。
一侧,则是被内烧成灰烬的羽毛,黏黏糊糊沾在同样烧焦的椅背上。
“跟警长一样,这位死去的先生也很久没回家了。或者说,他至少不眠不休地在这里工作了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