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和黎宇面面相觑,从没想过告诉方睿实话他会不信。
氛围突然之间变得很微妙,少年眨巴眼睛看着餐桌对面的两人,唇角的笑意逐渐消失,“你们,这是怎么了...”
这种心疼和歉意混杂在一起的眼神让方睿很不舒服。
他不愿相信地给傅景深打电话,对面瞬间就接通了。
可还没等方睿开口,冰冷机械的女声便从听筒里传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sorry,the number...”
少年这次是真的愣住了。
他不知所措地盯着手机良久,兀的起身就往楼上的房间跑去。
翻开昨天整理完的衣柜,发现傅景深的常穿的衣裤全都不见了,只剩下自己的那一堆。
角落里孤零零地躺着一个行李箱,就和它的主人一样无助。
方睿这才相信了编辑说的那句话,倚着墙无力跌坐到地上,心脏针扎似的疼痛。
委屈和难受席卷全身,裹挟着逼仄的空气遏制住咽喉,变得喘不过气来。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傅景深才会一言不发地就这样离开。
没有一丁点预兆,完全把他蒙在了鼓里。
不是说好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一直陪伴在身边吗?
为什么...
为什么你却把我独自丢下了?
凌清和黎宇担心地赶来,推门便看到衣柜门敞开,方睿正跪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小方,你先起...”
被情绪封闭的内心并不想让任何人靠近,少年下意识退到墙角瑟缩成一团,抱紧膝盖口中呢喃,“别过来...别过来...”
生人勿近的模样像极了被丢弃在路边的小猫咪,就差露出獠牙哈气。
“好,好,我就在这跟你说。”
凌清盯着少年的举动缓缓下蹲,目光齐平,随后拿出一沓剧本柔声诱哄道:“这是他离开之前交给我的漫改剧本,里面夹了一封信,是留给你的。”
少年动作一愣,目光落在凌清手中,泪水静静滑落。
“但是你得答应我,无论信中写了什么,都保持冷静不要激动,好吗?”
凌清像是一个娴熟的驯兽师,把剧本慢慢放到情绪崩溃的小兽面前。
方睿没有点头,擦拭眼角的泪水,鼻尖红红的。
他拿起厚实的剧本,信封从夹缝中掉落,光洁无暇的表面写着一句心脏骤停的话。
——赠我的小画师
眼泪止不住地决堤崩溃,“混蛋...”
谁是你的。
“小方...?”
凌清有些不放心,轻声唤着少年。
方睿抽吸鼻尖稳定情绪,抹去眼泪勾了勾唇角,嗓音跟砂纸滚过一般,“我知道。”
坚毅的眼神中还夹杂着一丝别的情感。
凌清见少年迟迟没有打开信封,瞬间了然于胸,拽着傻愣的黎宇一并离开了卧房,“我想,他现在想要一个人待着。”
“那我能把剩下的蛋卷都吃了吗?(〃'▽'〃)”
“......”凌清语塞地给他额头弹了个毛栗子,“你是猪吗?”
偌大的卧房里万籁俱寂,少年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