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咽了咽喉咙,“在画室里…?这…不大好吧…”
“怎么不好?”
傅景深吻了吻少年滚烫的耳垂,低沉暗哑的嗓音说不出的温柔,“他们都回去了,整栋别墅只有我们两个人。”
方睿的面颊烧得滚烫,红得能滴出汁水来,犹豫了良久才呢喃启齿道:“还是算了,你不是让我这几天好好休养身体吗?我那里的伤还没有好…”
男人听闻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方老师,我的意思是,现在没有人可以打扰我们两个准备单行本的制作了,你想哪儿去了?不会是以为我要在画室里跟你做吧,嗯?”
“?”
被调戏的少年面色涨红,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要去捶人。
可傅景深早就做好准备,一掌擒住了他的粉拳,嘴角扯着得逞的坏笑,“没想到方老师一天不做竟然如此饥渴…”
“混蛋…放开我…放手!”
方睿恼羞成怒,知道自己说不过他,只能想办法从他手中挣脱开。
傅景深笑而不语地看着少年,心情愉悦。
突然,手机铃声打破了原本的氛围,来电显示上跳跃的“管家”二字更是让傅景深眉宇紧蹙。
他松开方睿的粉拳,不耐烦地接听,语气清冷,“喂,什么事?”
对方沉默了很久也没有应答,就在男人耐心尽失准备挂断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嗓音悠悠传来。
“小景,你就这么想跟我对着干吗?”
傅景深的瞳孔骤然收紧,担心地看了身旁的方睿一眼,随后便抓着手机走了出去。
他离开画室好几米远,确保方睿不会听到通话内容才冷冷开口,“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现在这个家除了小云和乔伯,还有谁能联系到你?连我这个当妈的都没资格。”
电话那头的妇女自嘲地哼笑一声,翻阅着眼前刚拿到的合同附件,语气冰冷,“小景,还记得两年前你是怎么跟我承诺的吗?为什么不听话。”
傅景深心里咯噔,沉默不语。
见儿子缄默,妇女又继续道:“不听话就算了,你好歹也写本放的上台面的书吧?”
“这本BL小说是什么东西?!你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写这种污秽不堪违背世俗伦理的书,竟然还想着出售版权去漫改?简直胡闹!”
“这两年我没管你是给你时间,让你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而不是让你换个笔名写这种小说!你是傅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怎么可以同那些使笔杆子的写手同流合污?!”
本以为不会被母亲发现的傅景深眼眸里闪过一丝错愕,可很快便想通。
母亲在角山书店有一定的股份,上周高层会议的结果也必然会送到她的面前,毕竟与她儿子有关。
两年前,傅景深为了妥协已经把“逸空”的笔名自刎了。
后来又以新的笔名重新创作,知道《危险爱人》和《执行官》作者是同一个的人并不多。
除了对接的出版社编辑凌清,就只剩下傅云深这个臭小子。
“罢了,角山书店的社长都告诉我了。还好他们早就想好下下策,及时处理问题,给读者合理的交代和补偿,否则真不知道角山这周的股票会跌成什么样!”
女人缓和神色,又翻看了几页解约合同,以胜券在握的姿态质问道:“小景,你把漫改版权拿走,是想自费出单行本吧?”
没等男人回答,傅母就接话道:“别想了,你的其他卡我也停了。上次没收你的黑卡只是个小教训,本以为你会长点记性,没想到依然我行我素!”
“随你。”沉默半晌的傅景深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傅母暗自窃喜,儿子肯表态就说明他内心已经有些动摇,只要再软磨硬泡几句肯定能劝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