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拾青瘫软着,仿佛真成了什么软体动物,一点骨头都没长,嗫嚅着说:“现在死掉也可以。”
“瞎说什么。”钟宁总算空出嘴巴来,轻轻咬了她的脸一下,“不许乱说话。”
“现在死掉,明天就不要了?”
“要的,要的!”谢拾青忙不迭地拿着鱼竿把刚刚说的话都钓了回来,“明天想要,宁宁。”
抿了下唇,她用手指去勾钟宁的手心,“今天还有吗?今天也想要。”
声音又娇又软,比含了蜜还要甜腻。
钟宁打定主意要好好补偿她一番,用快乐盖过昨天的悲伤,听到这话后,轻笑着摇了摇头,先坐起来,拿了床头的水喝了一口,渡进谢拾青的嘴里。
这样喝了差不多半杯,她才倾身向下凑去。
……
结束后,钟宁也出了一身汗。她空调不敢开太低,怕把人吹感冒了,现在又血气翻涌,没法不出汗的。
低头吻了吻谢拾青的唇角,柔声说:“我去浴室放水,等我一下好吗?”
谢拾青这回真的是一点力气没有了,平平地躺着,大汗淋漓,真像是靠自己下了一场小雨。
凌乱的黑发在皮肤上蜿蜒,宛若一副黑白相间的水墨山水画。
她连嗯一声都没嗯出来,徒劳地张了张嘴,露出一截红艳艳的舌头。
钟宁看着实在可爱,一边伸手扯过被子给人盖好,一边低头凑过去咬了一下。
“好了,等我一会儿,很快就回来。”
把被子好好掖了掖,确保给人盖严实了,她才从床上翻身下来,弯腰捡起衣服,找到藏在下面的拖鞋穿上,伸手将贴在脖颈的汗湿的头发随便捋了几下,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这房间的浴缸倒是很大,躺下两个人绰绰有余。
她先开了浴霸,再拧开水龙头,调整好水温后,开始放水。
放水的功夫,她用淋浴把自己冲了一遍,头发不长,一条毛巾就不滴水了,眼看着浴缸里水放满,钟宁便转身出了卫生间,给门留一条小缝,快步走回床边。
谢拾青正昏昏欲睡,好似刚从什么黏糊糊的池塘里捞出来似的,钟宁离开的时候什么样,现在回来就是什么样儿,一点变化都没有。
她也没掀被子,就这样一裹,把橡皮泥捏似的人抱了起来,用脚顶开浴室的门,再腿勾着关上,免得热气跑出去。
谢拾青真像个蚕宝宝似的软乎乎躺着,钟宁先把人的腿放下,果不其然,根本站不住。
她只能搂住这人的腰,让她往自己身上靠,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把薄被抽出来摘掉。
“真有这么累吗?”钟宁实在忍不住笑。
谢拾青扁了下嘴,没有说话。
“你非要的。”她说。
已经是额外附加了一次,不够,非要再来一次。
把自己搞得下不了床。
但女朋友还不是要宠着,钟宁把人轻轻放进浴缸里,好好地清洗了一遍。几处红痕在晃荡的水波里若隐若现,都是一些很隐私的部位。
蹭过腿根时,钟宁多看了两眼,这个地方咬的有点重了,谢拾青非要拽她的头发,力气就没有收住。
手里多揉了几下,才换了地方。
给谢拾青洗澡,钟宁已经是熟练工中的熟练工了,水温要多高合适,泡多久最好。谢拾青不喜欢吹风机,长长的头发就要一点点用浴巾擦干。
给人套上浴袍,钟宁抽出小凳子坐下,谢拾青就坐在她怀里,老老实实地让她弄。
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