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从街头吃到街尾,中途去猫咖坐着撸猫消食,感觉差不多了,又从街尾吃到街头。
每个人都吃得肚子滚圆,说什么也吃不下了。
钟宁又买了许多水果,一起拎着回了宿舍。
逛街和吃东西,总是能让人轻易获得快乐。
钟宁躺在床上,和其他人一起揉着吃撑的肚子,大家都瘫在那里,没一个人想动一下。
“今天真的好爽,小宁威武!”
“这可能是我大学四年最高兴的一天了,哎……”
“你才大一刚开学,姐姐。”
“是啊,可我再也不能去双子塔顶了,真的多亏小宁,带我们去见见世面。”
钟宁听着她们的话,歪过头去看手机,还是没有回复的消息界面。
心里说不上来,泛起了什么滋味。
就这样吧,她想,就这样吧。
或许这就是一个错误,其实生活早有预告不是吗?自从来到这里,和谢拾青有了牵扯,她就体会到了众多不好的情绪,这难道不是一种警示吗?
经历的一切在警告她远离,但她捂上耳朵,闭上眼睛,执意要撞进去。
根本没看这迷雾后面,究竟是长满鲜花的草地,还是布满荆棘的裂谷。
最后一节课结束,她回家,家里空旷而安静。
她的难过是淡淡的忧伤,像雨后山林间泛起的缥缈水雾,是朦胧的,潮湿的。
奇异的平静在她的胸口盘旋,钟宁细数着这几个月发生的所有事情,过往的一幕幕从她的眼前浮现,一种前所未有的明悟回荡在她的心间。
拨开迷雾,其实一切都很简单。
松茸跑过来舔她的手指,用它湿漉漉的嘴巴含住她的手腕。
她晚上是搂着小狗一起睡的。
第二天是周末,钟宁去了医院,来到齐宛的办公室,去抽最后一次血。
她已经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腺体去释放信息素了,不像初来乍到的时候,还需要谢拾青帮忙。
在房间里坐了半个小时,钟宁走出来,看到齐宛穿着白大褂坐在办公桌后面,带着眼镜,神色浅淡。
“齐医生。”她说,“这是最后一次了,是吗?”
“对,抚慰剂的研发非常顺利,过两天就能出最终成品。”齐宛回答,“以后就不用麻烦你一趟趟过来了。”
“那就好。”钟宁只说了这句话,就没有再说别的。
她去了另一家医院,重新做了一遍检查,根据匹配度选了几种适合自己的抑制剂,算算时间,她的发热期也快到了。
她需要抑制剂。
离开医院,钟宁拿出手机,给谢拾青发了消息。
【我需要一次谈话,你真的什么都不想说吗?如果你想分开,又或是有别的打算,能否在今天结束之前,给我一个答案呢。】
她抱着手机,没有睡觉,关了灯坐到窗边,去看外面的天空。
秋夜的晚风带着寒意,钟宁又去披了件外套。
她来到了一个没有多少爱的环境,就连风都是冷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指针指向十二点,新的一天开始,手机上的时间变成了四个零,什么都没有,她什么都没收到。
钟宁开始收拾行李,自己带过来的和她买的所有东西全部都装了起来,
天刚擦亮的时候,佣人就开始在别墅里活动起来,她叫了两个人帮自己搬行李下楼,两个行李箱装得很满。
它们被放进车子后排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