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事,对对方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只会认为,我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摆足了姿态,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是不是在故意为难我?
眼底的一层泪水迅速褪去,谢拾青松开拉着人的手,站直了身体,“我去上楼换衣服。”
纤细的指尖从掌心抽离,看着人头也不回地走进电梯里,钟宁抿着唇,蹲下身摸了摸松茸的小狗头。
圆圆的小狗身子热乎乎的,皮毛柔软,手掌挨上去,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它的心跳,扑通扑通,快速又有力,就像它本身一样,充满了蓬勃的朝气。
松茸三个月了,有着一身的聪明劲。
它的房间,原本的木门被割开,只留了上半部分,下半部分换成了磨砂的塑料门,用头一顶就能进去。
松茸迈开四腿跑回房间,叼了一个荧光绿的网球过来,放到钟宁的脚前,随后坐下,歪着头看它。
“是要玩球吗?”钟宁捡起网球,跟着松茸来到外面的草坪,把球丢了出去。
松茸看看她,又看看球,跑过去把它叼起来,却没有送回,而是叫了两声,用鼻子把球拱到了一边去。
钟宁让它捡回来,它只是叫,并不动弹。她只好自己过去捡球,刚捡到手,松茸就跑过来,把网球从她手里快速叼走,又用鼻子拱远了。
钟宁看看球,又看看它,诡异地从一双冰蓝狗眼中看到了催促。
“等一下。”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不会是……在陪我玩球吧?”
松茸非常喜欢抛接游戏,网球和飞盘都是它的最爱,做游戏的时候,肯定是最开心的时刻。
她哭笑不得,又有点感动。
“我不用玩球,谢谢你啊松茸宝贝。”
钟宁张开手,把跑过来的小狗抱进怀里,“我没有很难过,只是一点点。”
这不是她的错。
她没有错。
谢拾青回房后,就再也没下来,第二天,她们也没能一起吃早饭,对方早就走了。
请的假期已经到时限了,钟宁吃过早饭,就坐车回到学校,她拉下了几门课,今天再去听课,就有点一知半解。
于是她打算趁课间休息的时候,去图书馆自学一下。学校的系统里收录着每个课时的网课,虽然不一定是同一位老师,但教学内容是差不多的。
她只是大一刚开学不久,还没有涉及到非常高深的知识,换老师教也没关系。
风城大学从不缺乏好学的人,这里的图书馆和自习室大得惊人,比钟宁上辈子的教学楼都要大,尽管如此,她找了三层楼,却也没看到一个空位。
来到第四层的时候,好巧不巧,遇到了一位熟人,柳如是,正抱着几本书迎面走过来。
走廊是可以说话的,两个人仍然压低了音量,不约而同地靠到远离自习室的那边墙角,“钟小姐也来自习吗?”
“总叫我钟小姐也太生分了,就喊我小宁吧,我前两天请了假,落下几节课,打算去用系统看网课补回来。”钟宁说,“你呢,你最近怎么样了,妙妙还好吗?”
“我们都挺好的。”柳如是说,“上学期的内容,其实我已经学过了,再来一遍就很轻松。其他的兼职都辞了,不过翻译的工作没有,这个比较自由,平时抽空就能做,没什么固定时间。”
“总不能坐山吃空吧。”她说着自己的近况,神态是非常沉静的,素面朝天,面上也有了血色,瞧着有种婉约的美。
“妙妙的病情也越来越稳定,很快就能出院了。”
“太好了,等她出院,可得好好庆祝一下。”钟宁不掩饰自己的高兴,“你一定要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