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拾青这个人鬼精鬼精的,这件事她肯定能处理好,你就放心吧。”傅南霜嫌弃地说,“再说你操心能操心出什么来,别给自己也愁出病了。”
“我们都是局外人,帮不上忙的,只能相信她。”
“我也知道,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钟宁慢腾腾地说。看着好朋友无语地撇嘴,她惭愧地低下了头。
过一会儿又不服气地扬起脑袋,“你就没有担心自己女朋友的时候吗?”
傅南霜笑了一声,叉了一块瓜放进嘴里吃,“担心什么?担心她们美甲又做坏了?”
“我们都是随便玩玩,在一起腻了就分开,没这么真心。”
“说起来,你家里有想要你联姻的打算吗?”钟宁冷不丁问道。
“其实公司发展到这个程度,联姻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并不能多改变什么,难道我不结婚,和合作伙伴就不能继续保持友好关系了?要是按照这个逻辑,那每户人家都得生多少个女儿才够嫁娶的。”
傅南霜的语气带着一点讥讽和无聊,“不过我也说不准,至少那两个不靠谱的还没提过。啧,真不想提她们,一提就无语,你都不知道,她俩最近又开始抽风,非要出去旅游,还要把我也带去。”
“一人带一个小情人,然后再带个我,美名其曰家庭出游。啊!我真的要崩溃了。”
钟宁对此报以同情的眼神。
她也给不了什么建议,傅家的家事,就像一出荒诞喜剧,偏偏每个人都习以为常,不觉得有什么,不掺和是最好的。
傅南霜也只是随口吐槽,抱怨几句罢了。
她低头也叉了两块瓜吃,刚吃几口,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斜跨的包里拿出一本高等数学,“对了,我这两天没好好听课,老师布置作业了,我不会做。”
钟宁嘿嘿笑了两声,露出一副有点羞愧,又有点理直气壮的表情,“快教教我。”
傅南霜:……
傅南霜深吸一口气,“前天那对恩爱狗借走了我的游艇出去玩,昨天郑瑄找我,非要我帮她参谋纪念日怎么过,缠了我大半天,今天你也来,当场就给我安排了一个补课的工作,我上辈子到底欠了你们多大的债啊。”
钟宁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我自己看书了,没太看明白。”
傅南霜一边念叨着自己没事干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一堆祖宗,一边任劳任怨地把数学书翻开,给她把知识点讲了一遍,顺便还把作业当例题做了。
钟宁:“老师讲课由浅入深,我真是醍醐灌顶。”
傅南霜:“我谢谢你。”
不管怎么说,她的开解还是有一定用处的。
钟宁心里没那么紧张了,她真的的确就是在白操心,但是不操心,她又能做什么呢。
她心里对于爱情的幻想,是不包括那些痛苦的部分的。在钟宁的畅想里,爱情就是甜蜜的,温暖的,像是奶油蛋糕一样。
现下奶油蛋糕变成了苦杏仁的,她却也没什么不适。这种情感是新奇的,奇妙的,钟宁在品尝它的同时,也在接纳没有经历过的一切。
良好的成长环境带给她一种不怕试错,敢于接受陌生事物的勇气,不管那是好的,亦或是坏的,都没关系,她有面对的底气。
在钟宁这里,因为是爱情的连带产品,就连焦虑也变成了一种可以高兴的情绪,是她没体验过的新奇产物。
但是,只顾着体验未知的她不知道,负面的感知如同大海,初次接触,浅尝辄止,或许能体会到美妙的一部分,能够及时折返,去岸上享受沙滩与阳光。但越是深入,大海的威能便逐渐显现,展露出它喜怒无常,波涛汹涌的一面。
到那个时候,早已深入的她,面对翻涌的海浪,波涛倾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