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主十分高兴地笑道:“好好好,那就八月中,到时候就在海悦酒楼办吧。”
这是钟家旗下的星级酒楼,经常举办一些大型宴会,谢拾青对此没有异议。
定好了正事,钟家主就邀请她去书房,再聊一聊业务合作的事情。
钟夫人是全职太太,平日里只和别家的太太聚在一起做做美容,并不插手公司事务。
两个人走后,她看向钟宁,面上带着笑,说道:“你昨天大吼大叫地跑出去,我还真以为要出什么乱子。”
钟宁有些羞窘地说:“昨天是我太冲动了,妈妈,不过还好谢小姐不在意。”
钟夫人大吃一惊,以至于惊讶的神色完全掩饰不住,它从底层浮起,使得面上那抹笑意变得有些扭曲,“你说什么?”
她什么时候从这人嘴里听过“妈妈”两个字!不叫她贱人都是心情好了!
钟宁还以为她问具体的细节,但她不好意思说那么详细,只好含蓄地说:“谢小姐人又温柔,又大方,我嗯……喝醉了,她就收留我住了一夜,今天又送我回家。”
这是钟宁吗?这是谢拾青吗?
谢拾青温柔?真该看看她那些一蹶不振的竞争对手怎么说。
钟夫人一时结舌,差点连装出来的慈祥形象都维持不住了。
“你确定要联姻,不反悔?要知道,你是要入赘进谢家的。”
“我真的确定。”
钟宁在心里嘀咕,入赘到底是多可怕的事,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在乎。
这不就是个名头吗,本来结婚双方就都要单独出去过的 ,何况谢拾青的确事业有成,赚得超级多,她甚至觉得自己像是在吃软饭。
凭她自己的能力,就算从盘古开天的时候开始攒钱,也抵不上谢家的资产。
尤其想到那些转账,心就更虚了。
就算说自己独立,也张不开口啊。
说入赘,起码心理上还能过得去。
看到钟夫人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噌地站起来,有些吞吐地说:“我回房间了。”
生怕对方再问一些更细节的东西,昨晚上发生的事,她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钟宁从客厅溜走,上楼后随便叫了一个佣人,让她领着自己回房,说是要收拾东西。
后者不疑有他,带着她来到三楼卧室后,主动去了衣帽间。
钟宁则去翻床头柜,在里面找到了钱包和身份证,松了一口气,随后也进衣帽间去挑衣服了。
原身的衣帽间非常大,衣服风格倒是很鲜明,她瞧着是像原宿风、港风那种,倒是还挺酷的。
想到头发上的蓝紫色挑染,大概也能猜出来这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
钟宁的穿衣审美很多元,几乎没有她不喜欢的类型,倒也接受良好,兴致勃勃地选了一些自己喜欢的,本来想和佣人一起叠,却被后者委婉地拒绝了。
她没穿过这么贵的衣服,不知道收纳也有讲究,过去完全是在帮倒忙。
讪讪地从衣帽间出来,看到飘窗放了一个平板,她走过去,拿起来打开,随意向下一看,就看到不远处的玻璃花房里,谢拾青和钟梓暖正在一块说话。
繁茂的植物竞相生长,遮住了两人大半身型,钟宁能辨认出来,纯靠衣服。
钟宁没什么多余想法,两家人的关系,在刚刚的寒暄中她就有所体会,谢拾青和钟梓暖认识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走下楼,看到管家吩咐一个佣人去找她们,说是快到晚餐时间了。
钟宁就自告奋勇,把这个任务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