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把手抽出来,扭头回家。可是她的手好像肉肉的,被她握着很舒服。心里又有点享受被她牵手的感觉,於是半推半就地跟着赖樱花走了。
到了现场一看,围观的人有四五十个人,都被十几个混子模样的人阻拦着,不让靠近一个大坑。
人们只好围着大坑周围,朝着大坑里指指点点的说着什麽。
赖樱花似乎认识阻拦的混子,直接走了过去。他们没有阻拦我们,我们顺利地走到了大坑边缘。
赖樱花朝大坑里看了一眼,突然一下松开了我的手。整个人似乎变得非常紧张,捏着小拳头,脸色也变得极度难看。
坑里有什麽吓人的东西吗?我好奇地往前走了一步,朝坑里一看。
当我看到坑里的景象,顿时也呆住了。
这是一个坍塌的大坑,应该是地下已经被地下水之类的掏空了。拆迁的工人在施工的过程中,触动了什麽,导致整块地皮直接陷落了下去。
一个工人被埋在了泥土下面,但是好像人并没有危险,几个工人正在他身边拿着工具刨着泥土,施救过程看着比较顺利。
但是这个不是让赖樱花变了脸色的关键。
关键的是,地皮陷落後,形成大坑的中间位置,坐着一个人,坐着一个穿着道袍的人。
他身材瘦小,低头弯腰,盘腿打坐,一动不动。好像道袍太大了,看着有点别扭。
谭老幺丶吴老三的爸爸丶傅勇三个人,正和几个混子一起,站在他的身边,仔细观察着。
我心一悸,我认出来了他是谁,赖樱花应该也认出来了,他是得一道人。
奇异的是,得一道人羽化的位置在地皮坍塌的时候,居然没有被泥土波及填埋,直接把他显露了出来。
赖樱花的身体在发抖了,她不由往後退了两步,应该是害怕了。
我说道:他已经羽化了!
赖樱花看着我一愣,说道:他死了?
我强调了一遍,说道:羽化!
赖樱花似乎要镇定了点,只是奇怪地看了看我,然後就远远地看着谭老幺他们在下面围着得一道人。
突然,吴老三的爸爸蹲在了得一道人跟前,然後伸出了手,在得一道人身上摸着什麽。
过了一会儿,他从得一道人胸口上,抽出了一把匕首。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遭了,东子的匕首!
赖樱花看到那把匕首,突然问我道:到底怎麽回事?他是被杀的!哪里是什麽羽化!
我没有回答她。
吴老三的爸爸提着匕首站了起来,傅勇和谭老幺欺身一起看着匕首。
看着看着,谭老幺似乎奇怪的接过了匕首,左看右看,他拿着匕首猛地一下把头转向了站在坑口上的我!
我心有些慌了,我知道他应该认出来了这把匕首是谁的。
他朝我招了招手,赖樱花以为是喊她,她摇了摇头。
我不能再看了,我得回家告诉东子匕首的事。我没有理会谭老幺的招呼,直接扭头就走了。
赖樱花想走,但她又想知道得一道人到底怎麽了,犹豫地站在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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