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熠礼面无表情一饮而尽。
他也不想喝傅尘尝过一口的牛奶,但是沈寂星哄他叫他乖乖~
“……”
傅尘在对面看得好笑。
“小舅舅,有什麽话建议你直接告诉他,不然他……”
傅尘只是最近心绪有些复杂,他分不清小盛确的想法。
但如今经过那晚以後,分不分清其实都没必要了。
他大致能猜到周熠礼想说什麽。
就像他的感情一样,只要他不说,盛确始终意识不到。
“指不定哪天就把你毒死了。”周熠礼如是说。
傅尘:“……”
盛确回来的时候叫来服务员,给他们这桌上了满满当当的牛奶。
盛确大手一挥道:“喝,喝完明天你们两个就全好了。”
周熠礼漫不经心:“直接能送去火葬场了。”
盛确随後拦住沈寂星喝红酒的动作,趾高气昂地拎上来一瓶酒,“沈哥哥,让他们喝奶,我们上威士忌!!!”
“……”
十分钟后。
两位伤员扛着各自的人准备离场。
“腻补药架着我胳肢窝……”盛确被傅尘半搂在怀里,哼哼唧唧地往他身上又钻又蹭,“好痒好痒哈哈哈。”
盛确一边笑一边蹭活像个小妖精。
傅尘带着人往停车场走,被他气得眉目染笑,“盛确,好好站着。”
或许是这天生冷感的训斥声调,被盛确从小听到大。
他反射性的就站直了,随後歪歪扭扭地扶着他,“小啾啾,我有点晕,你快帮我扶着这条路。”
“……”
傅尘乾脆弯腰把人抱起来,径直迈着长腿走向停车场。
盛确迷迷糊糊间似乎感觉到他健步如飞,但他脑子短路没意识到什麽不对,下意识地说:“牛奶这麽管用吗?”
傅尘听到他喃喃低语的声调:“灵丹妙药,以後天天喂你喝。”
夜风微凉吹拂在脸上。
傅尘脚步不停地抱着他走到车旁,单手将人抱在怀里打开车门,“那你以後就别想见到我了。”
盛确:“?”
即便被酒精浸染大脑,盛确还是一下醒了。
“为什麽?”
傅尘觉得他这时听不懂乳糖不耐是什麽意思。
言简意赅:“过敏。”
傅尘俯身给他扣上安全带,正要起身之际被拽住,盛确茫然失措地望着他,唇瓣微动正想说什麽。
清寒的气息从上方笼罩下来。
“因为拒绝不了你。”
“因为喜欢你。”
但盛确想杀他,傅尘还是强迫自己正视内心。
他的伤并没有那麽夸张,他对海鲜牛奶也是真过敏,但他在不停的奢想和渴望着盛确。
在日理万机中陪他去吃海鲜,借着训斥的名头见他一面,是他在生活中唯一的慰藉和鲜活。
“盛确,那天晚上来找我,只是因为我适合你吗?”
盛确大脑在他的气息笼罩中昏沉。
“不适合。”
盛确一头栗发出奇凌乱,“我想要把你变成我的,但计划有变,我压不过你。”
所以一点也不适合。
但盛确在那时候并没有抗拒或离开。
“我还挺喜欢你的,傅尘,我喜欢你对我做任何事。”
……
车辆离开停车场以後。
柱子後传来沈寂星清冷淡然的嗓音,“难怪傅尘没忍住,换我我也忍不住。”
周熠礼正抱着双臂靠在柱子上想,他堂堂顶流歌手财阀少爷,为什麽要陪着沈寂星在这里偷瓜吃。
沈寂星一个比他顶的流为什麽也爱偷瓜吃。
随後听到这话:“?”
“你知道他们干嘛了?”周熠礼其实看不出沈寂星醉没醉,这人酒量的确不好,但他醉和不醉差别不多。
“我不是把你眼睛遮住了?”
沈寂星眼眸在夜色中清冷又漂亮,依旧是那倨傲冰寒的湖泊。
随後他举起手,“我还有耳朵。”
周熠礼知道他醉了,忍不住低头失笑,“是是是,好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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