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经纪人压根管不住演员谈不谈恋爱,只要不翻车他们几乎懒得管,但如今显然需要打探下口风。
“不是。”
听到这个回答,经纪人稍许放心。
方思乾走下保姆车,冷酷的嗓音飘过来:“她不是我最喜欢的人,是我最害怕的人。”
……
青葱映着绿叶的後院,白色保姆车静静伫立。
方思乾离开片刻后,车後传来周熠礼散漫慵懒的嗓音:“自己能起来吗?”
“扶一下。”
沈寂星放下手中的一碟猫粮,伸出薄白冷白骨的手。
周熠礼都觉得自己该应景地回一句‘嗻’。
瞧把他娇贵的。
沈寂星原意是无聊之际,出来喂一只小流浪猫,谁曾想恰好碰到方思乾回房车,他本想直接转身离开。
蓦地周熠礼的身形压下来——
铺天盖地的清甜葡萄柚,糅杂着松针的青绿气息笼罩而来。
沈寂星眼眸明显顿了下:“你怎麽……”
他的唇被掌心捂住。
薄唇擦过略微粗糙的纹路,掌心体温有些滚烫。
“嘘。”周熠礼低眸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车底,“抓猫。”
小狸花睁着水绿色的眼眸望着他们。
我咩?
这时,方思乾上了车,保姆车摇晃了一下,吓得小狸花飞蹿进草丛中。
沈寂星还端着那碟借来的猫粮,静默了下用眼神示意。
“现在怎麽走?”
周熠礼保持着单手从后环过捂住他半张脸的姿势。
手掌轻而易举覆盖沈寂星大半张脸,唇时不时轻蹭过他掌心,像是薄薄的一片雪。
“也能走,不过会被看到。”周熠礼说。
“看到会说什麽?”
“说我们偷……”
周熠礼对上那双薄凉抬起的眸,睫毛细密清冷地半垂,透着摄人心魄的冷感。
“……感很重。”
“……”
沈寂星握住他的滚烫手腕,将盖在脸上的手拿下。
这人红温,掌心太烫。
“等等再走吧。”沈寂星说。
只是他没想到,方思乾跟女友打了半小时的电话,哄着对方说分手。
他下意识觉得有些奇怪,圈内假分手的并不少见,只要双方商议好便能解围。方思乾为什麽要这麽迫不及待的分手?
不过总算结束了。
沈寂星被周熠礼扶着腕骨,正欲借着力道起身,蓦地周熠礼将他往车背一推,直接单膝撑地压了过来。
“你们大明星分手是不是都是这套说辞?”
沈寂星後背轻撞在车上,眼眸轻微失神两秒。
看到周熠礼沉冷锋利的轮廓。
“什麽?”
“……”
周熠礼没说他耳聋,说:“跟女朋友分手。”
沈寂星安静两秒:“我没有过女朋友。”
“男朋友。”周熠礼冷冷纠正,方思乾的话像是挑起他的记忆,他第一次如此直白地看向沈寂星。
“我。”
如今这话从周熠礼口中说出来有几分奇怪,沈寂星觉得。
毕竟周熠礼变了很多。
以前的他,张扬,散漫,可爱,像只又凶又软的小狮子。
如今脾气坏又不好惹。
可他承认了。
是他这位黑化归来,嚣张跋扈的大少爷,被丢掉了。
“不算。”沈寂星看着他的漆黑眼眸说:“我跟他不一样。”
“我从来没承诺过你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