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也不客气,跟三人道别後回到自己的小院,原本十分零乱的院子已经乾乾净净,东西也都归置好,就连她房间的床都铺好了,也不知道是谁铺的,应该是齐墨南吧,那家伙肯定不会让王洋海乾这事。
宋芸笑了笑,转身去厨房烧水。
钱有德家里传出金宝的大哭声,以及钱有德愤怒的低吼,让他认错,让他保证不再犯错,可惜金宝和姚翠香一样,是个滚刀肉,把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学得十足十,钱有德家一直闹腾到半夜都还有动静。
第二天一早,钱有德就去打了回乡探亲的加急报告,他打算回去把金宝的事弄清楚,不然心里一直有疙瘩。
领导对钱有德家的事也有耳闻,没有多说什麽,给他批了。
宋芸不知钱有德的打算,她一大早就和古老头一起去了军区医院,见到了齐墨南和古老头每次仅提到名字时都面露敬意的吴老首长。
是个头发已经灰白的六旬老人,哪怕因中风导致了面部眼歪嘴斜,却也能从老人凌厉的眼神中感受到身为战斗英雄的气势。
这种气势不是久居高位习惯对下发号施令的那种气势,是实打实在战场上经历了腥风血雨历练出来的气势。
宋芸先跟吴老做了自我介绍,吴老看她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我先给您做个检查。”宋芸说。
吴老点头,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了句什麽。
就连负责照顾吴老的警卫员都没听清吴老说了什麽,宋芸却听懂了,她笑着说,“不辛苦。”
原来刚刚吴老说的是‘辛苦了’,警卫员一脸稀奇地看着宋芸,心说这小姑娘耳朵挺灵的。
宋芸开始给吴老做检查,其实吴老的状况古老头已经跟她说的很清楚,经过医院的治疗,吴老现在的病情算是比较稳定,渡过了危险期,只是後遗症严重,处於无法自理的状况。
检查过後,宋芸脸上多了两分笑容,她朝吴老说,“您的状况目前看还不错,古大夫给您扎的这几天针,保持了您穴位筋脉的活络,对我後续的治疗奠定了很好的基础。”
吴老点头,朝古老头投去感激的目光。
古老头赶忙摆手,“没没没,我没做什麽,主要还是要看芸丫头的治疗,我做的那点太微不足道了。”他知道自己的本事,哪够得上芸丫头这样夸,真是羞死了。
宋芸朝古老头竖了个大拇指,然後从药箱里拿出一个本子,“我现在要制定治疗计划,咱们一起吧。”
古老头一脸惊喜,“我可以吗?”
“当然,你针灸术不比我差多少,给吴老治疗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光靠我一个人可不行。”
她想得比较长远,年後得回青河村接子奕,到时一走就是好些天,有熟悉治疗方案的古老头帮着顶一顶,她才能走得安心,许师长也才有可能放她走。
古老头高兴的差点原地蹦三尺,“那我要做什麽?”
“先制定治疗计划。”宋芸说完走向病房里的小桌边。
警卫员赶忙将两个凳子搬过去,站在边上听他们讲治疗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