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长急了,“那你说,你说说你的条件。”要是村里能有宋芸这样一个赤脚医生,村里人看个病能省多少事,也不用怕麻烦硬熬了,他都不记得自己有多少个深夜被叫醒,帮着送老人孩子去医院,太痛苦了,尤其路上还怕出点啥事。
宋芸想了想,开口道:“这样,我说一说,您听一听,要是能做到,我就去考这个资格证,做不到,那就当没这回事。”
刘队长一看还有戏,“你说你说。”
“第一,我不能在我家里给人看病,你得在大队部给我弄个地方。第二,除了不能等的突发急症,都得在我指定的时间去大队部统一看病,比如,我只在周一至周五的上午坐诊,下午我得采药制药。第三,我是赤脚医生,没有工资的,队里给的工分也只能支持我问诊,至於用药方面,如果要用我采来的草药,就得拿东西来换,不拘是什麽,地里种的菜,精米粗粮,鸡蛋鸭蛋这些,都行,看着给。”
刘队长细细一品,这些条件其实都不算过分,去卫生站看病买药不得花钱吗?人宋知青也就收点农家菜蛋啥的,有多就多给,少就少给,全凭各自良心。
“行,这事我就能做主,等忙完你钱婶子的事,天一亮我就带你去找黄主任。”
两人跟在车后小声嘀咕着这事,齐墨南推车走在前头,刘木匠一心惦记着老妻,根本没心思听他们在嘀咕什麽。
牛车到镇上时,已经是夜里两点半,镇上卫生所里的值班医生见到钱婶子额头上的伤和插着的银针时,吓了一跳,“咋回事?咋伤成这样?这针谁扎的?”
刘队长赶忙把情况说明,那值班医生看向宋芸的目光里满是怀疑,“银针刺穴还能止血?不会是诓人的吧?”
宋芸也不多说,说了也没人信,她走到钱婶子身边,将钱婶子头上的银针取下两根。
两根银针一取,伤口立即开始冒血。
那值班医生看得瞪圆了眼睛,又见宋芸再次将针扎回去,血止住。
宋芸朝值班医生说,“我婶子额头这伤不能再拖了。”
值班医生回神,眼里的怀疑消失的乾乾净净,连连点头,“哦哦,我马上联系外科医生过来。”他刚刚看过伤口,看着吓人,但伤得其实也不算特别重,血也止住了,人昏迷是失血过多导致,对应治疗就行。
後面的事就用不着宋芸操心了,钱婶子被推进了手术室处理伤口,看情况还得输血。
大半夜的,宋芸他们坐在手术室外的走廊长凳上等着,刘木匠刚刚从医生那得了准话,说伤势看着厉害,其实不算太严重,醒了后好好休养一阵子就行,这会刘木匠明显心情放松了很多,他走到宋芸面前,朝宋芸深深鞠了一躬,“宋知青,谢谢你,今天要不是你,我媳妇估计活不成了,谢谢!”
谢谢两个字实在不能表达他的感激,他朝宋芸道:“等我回去,我给你打一组大衣柜,不要钱。”
大衣柜可不便宜,饶是宋芸这样财大气粗的,也就只订了一个衣柜放她要住的房间,其他房间都是放的樟木衣箱,便宜实用。
“不用不用,我也没做什麽,您别跟我客气,家里房间也没预留放衣柜的位置。”宋芸笑着摆手,这话也是实话。
刘木匠可不管她说什麽,心里打定了主意,就算不要衣柜,他也要打些别的家具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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