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武派瞅着就像科技树点歪的俺寻思颠佬。
用肉身凡躯,肌肉发力模拟热武器的裂变反应?
委实有种“物理学不存在了”的错乱感。
“我学的是军体拳,仿生流。拳脚如炮弹,身法似装甲车、战斗机,一切打法招式,都仿照现代兵器。”
见着秦时感兴趣,林云卿主动多说几句。
我很怀疑是否还有“二向箔大力掌”、“水滴灭舰功”。
高武仿生学,果然够颠!
我要是投身新武派,能不能参悟出“两弹拳”、“一星指”、“东风制导印”?
秦时甩掉杂念,及时收住话题,转而问起人仰马翻的不良少年。
“这些人,林老师你晓得来历么?”
“某个暴发户养的家犬罢了。”
提及不相干的闲杂人等,林云卿脸色一下子冷淡,又恢复成原来的知性气质。
“小秦助教不用担心,我自会替你解决麻烦。”
她摸出触屏手机,划开屏幕,拨出号码。
……
……
泰安都市圈最顶尖的两座学府,分别是启光衡大,甲开科大。
它们历史悠久,源远流长,分别由东夏机械和灵能两大领域的开拓者,魏启光和朱甲开两位先生创办,传至如今已有数个千年。
启光衡大,庶务主任办公室,接着内部线路的红色座机叮铃作响。
四十来岁,正当壮年的林霄汉拿起话筒。
简单听了几秒,神色转为无奈:
“小妹,跟你讲多少次了,不是正事别打这个电话。”
“哥,我被欺负了!”
林霄汉摇头:
“工作的时候称职务!在家里你是我妹妹,在这里……”
“在这里,你是教书育人,服务公民的林主任,我是衡大的学生,更是泰安都市圈的良好公民!你难道没有义务替我排忧解难?”
电话那头的回怼毫不留情。
“行行行,我管不了你,回去让爹教训你!说吧,又惹什么祸端出来?打了谁家的少爷?踩了哪个大老板的脸?
你险些断了姓秦的一条腿,被发配到青少年宫反省思过了,怎么还不安分!”
林霄汉顿觉心累,他这个妹妹打小顽劣好斗,尤其跟着爹学习新武,快将泰安都市圈的公子哥儿揍了个遍。
但凡有不长眼,凑到她跟前装模作样,炫富卖弄的倒霉蛋,皆是鼻青脸肿。
“姓秦的他先惹我,最烦装逼的狗东西!”
电话那头的林云卿暴露本性,俨然不复端庄优雅。
“有个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的阿猫阿狗,叫啥龙哥,上回在国金中心露过脸,上赶着要追我,带着一帮小弟跑到青少年宫堵人。”
林霄汉眉头紧锁,只说一句:
“等我一会儿。”
他把电话挂掉,拨响另一个白色座机。
“徐秘书,进来一下,去查查,泰安有什么叫龙哥的人物么?”
约莫半小时,林霄汉手头就收到一份纸质档案。
“王龙?”
徐秘书毕恭毕敬站着:
“我让朋友调了青少年宫那边的监控,核实了下情况,就是他。一个不上台面的地痞,这几年跟着包工程赚到些钱。”
启光衡大分属东夏教育司,不仅有着几近独立的行政权,各方面地位上也只略逊中心城的总督府,与都市圈行政高层平起平坐。
让巡察部门帮帮忙,再简单不过了。
只是徐秘满腹疑惑,像王龙这种货色,怎么配出现在林主任办公桌上?
“嗯。”
林霄汉点点头,打算合上档案处理掉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一处细节:
“他老板是秦礼豪?”
徐秘书来之前扫过大概,默记要点,心中有数:
“是,秦礼豪的豫海城建公司,这些年越做越大,王龙是他手底下一名得力干将。
对了,豫海城建正在筹备旧厂街棚户区改造招标计划,跟下半年推动的当阳东郊再开发项目。”
都市圈那帮高层,又开始圈地了?
林霄汉手指敲击档案袋:
“小妹前阵子刚打的秦智杰,今天又让秦礼豪的手下欺负了。我们林家与秦家,还真是犯冲。”
略作思考,这位从崖州空降过来的衡大庶务主任笑了笑:
“明天号召学生开个辩论会,公开讨论城市建设当中一些危及到公民安全,群体利益的征地、强拆行为,将内容刊登校报,再请都市圈电视台做一次专访。
另外,我个人希望都市圈各部门,对此种恶劣行径进行一次大范围的排查和整改。”
徐秘书听得心头微惊,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
这位林主任这第一把火,怎么烧得无缘无故?
要知道,衡大、科大的教育体系,跟都市圈行政体系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预。
……
……
“小秦助教,解决了!”
林云卿得意洋洋:
“我家还蛮大的,待会儿要不要过去坐坐?
你们旧武派的秘法真是非同凡响,十二点左右的生命力,就能赢接近十九点的我。”
我都十五点了!
秦时没吱声,生命力开发层次,只能通过气息波峰,打法动作做大致判断。
至少业余级二段以下,皆如此。
“林老师,你家有安装检测仪器吗?”
本想拒绝的秦时忽然问道。
“唔。”
林云卿思索片刻,给出回答:
“可以有,可以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