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维桑啧了一声,看了夏槐序一眼,明白过来后也什么都没说,只指了指乔心远:“窝里横。”
乔心远还想跟他拌两句嘴,前面夏槐序按了电梯转头看他俩,乔心远被他垂着眼一盯就不说话了,两手抓着轮椅的坐垫被推进电梯里。
“哎,”乔维桑笑了,用胳膊碰了碰夏槐序,“我们家小孩儿让你给吓着了。”
“是吗。”夏槐序又低头去看乔心远,小孩儿盯着锃亮的电梯门一动不动,微微撅着嘴不知道在想什么。
乔维桑发现乔心远走神或者专心做点儿什么的时候就爱撅嘴,不知道在使哪门子劲儿。
乔维桑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乔心远的嘴,又松开,重复了一遍:“是吗?”
“才不是。”乔心远摸了摸自己的嘴,抿了一下,“烦人,讨厌死了。”
“我讨你厌了?”乔维桑挑了下眉。
乔心远飞快地看了他一眼,抬手抓住乔维桑垂在身侧的手,又变乖了,特别会见好就收,小声说:“没有。”
夏槐序忽然笑了一声,乔心远又看他,发现夏槐序笑起来还是挺温柔的。
“和你哥长得这么像,怎么脾气一点儿不像啊。”夏槐序屈起指节敲了敲轮椅,“小没出息。”
电梯门开了,夏槐序先走了出去,乔心远装作没听见后半句话,仰头看乔维桑,问:“我和你长得像啊?”
“你听过说咱俩长得不像的?”乔维桑推着他反问了一句。
没有呢。乔心远想,自从他来了北京,见到的每个人第一句话要么是“你就是乔维桑弟弟吧”,要么直接就说“你跟你哥长得真像”,夏槐序没见过他,在大厅人群里一眼就看出来他是乔维桑弟弟。
乔心远摸了摸自己的脸,没觉得自己哪儿和乔维桑像,他哥一脸凶样,自己可是从小到大被人夸长得乖,这种话听多了,乔心远都觉得自己变凶了。
夏槐序让乔心远拍了个片子,拿回来后又在他膝盖周围按了一会儿,乔心远不敢喊疼,偷偷抓乔维桑的大腿,乔维桑被他掐疼了,抓住他的手攥在手掌里,不让他动了。
“没伤到骨头,韧带软组织挫伤,没什么事儿,养着就成,给你开点儿抗生素吃吃。”
夏槐序在病历本上唰唰写着,写完把片子装起来递给乔维桑,又说:“别沾水别乱摸,不疼之前千万别让他动弹了,你多照顾着点儿,夏天太容易发炎了。”
“真是难伺候啊。”乔维桑把东西放到乔心远大腿上。
夏槐序把中性笔放回胸前的口袋里,“还没问你呢,孩子怎么磕成这样的啊,你把他踹倒了?”
“啊,”乔维桑抓了抓乔心远的头发,“不是,就那么摔着了。”
“行吧。”夏槐序笑了笑,没多问,“给你拿的药还有吧,每天都得吃,别成天嘚瑟不当回事儿,哪天再吓着你弟弟。”
“哎哟真烦人啊,”乔维桑叹了口气,杵了乔心远一下,“你夏哥烦人吧?”
乔心远不吭声,夏槐序还是笑,弯了弯腰看着乔心远,“下周我休班,回去给你做好吃的,好好养你的腿,到时候要是能走路了我就带你出去玩儿。”
夏槐序的声音一直不高,正经说起话来有些低沉,说什么语气都稳稳的,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和冷淡,但又很温柔,很容易就能把人安抚下来,乔心远在他面前像小学生,说话前还挺了挺背,看了乔维桑一眼后,很期待地问:“真的?”
“真的。”夏槐序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