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也漆黑一片,乔维桑视力很好,没开灯就走到餐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吞下一片药,然后转身去了院子里,凉风一吹清醒了不少。
他走到枣树下面靠着树干直接坐在了地上,又凉又硬,乔维桑却感受不到,他紧紧咬着牙紧绷着身体,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
他最近事儿多,但心情一直挺好的,已经过了压力最大的那一阵儿,好几个月没发病了,估计是这几天乔心远太黏他,他没跟别人这么亲密过,他也知道这样不行,但每次对上乔心远的眼睛就忘了。
乔维桑这时还有多余的精力想些有的没的,他对自己这个难以启齿的病从来没太在意过,疼可以忍,冲动也能忍,做那些梦也没什么羞耻。
但这次梦见的人偏偏是乔心远,是他刚认识没多久的亲弟弟,躺在他身下抱着他的脖子跟他索吻。
梦里的那声哥和平时乔心远的声音都不一样,这时又想起来,乔维桑觉得浑身像烧起来一样开始疼,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像溺水濒死的人,抓不住一根能救他命的浮木。
耳鸣的声音渐渐由刺耳的尖锐变成沉闷的心跳声,乔维桑有点费劲地抬起手,猛捶自己的额头,想要缓解因为耳鸣导致的头痛。
乔维桑紧紧闭着眼,没听见也没看见有人出来,下一秒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刚才在他脑子里萦绕的声音骤然出现在他耳边:“哥,你怎么了?”
乔心远的声音很小,但很清晰,仿佛破开水面将他捞起来,乔维桑猛地睁开眼,因为疲倦和用力单眼皮深深陷进去,显得目光深不见底。
乔心远被他这个眼神看得一愣,下意识松开手,但还是担心地压着声音问:“哥你没事吧?”
乔维桑半仰着头看着离自己几步远的乔心远,他稍微一够就能把人拉进怀里,他浑身都还是针扎似的疼,口渴得要命,意识都有点模糊了,他盯着乔心远好一会儿,最终用一种忍不住,但又控制着的语气叫了他一声,冲他招了下手指。
“乔心远,过来。”
声音哑得不行,乔心远一听就担心坏了,立马过去蹲在乔维桑跟前,乔维桑脸色很差,嘴唇白得吓人,满身的汗,乔心远不敢碰他,看了看他后,只能带着哭腔小声叫他:“哥。”
“别害怕,我没事。”乔维桑伸出手,只用手指碰了碰乔心远的头发,犹豫着不知道怎么说,“我就是……生病了,想……碰你一下,你……”
“碰我?”乔心远打断了他的话,直接抓住了乔维桑摆弄自己头发的手,在上面搓了搓,然后惊讶地发现乔维桑出了那么多汗,手却这么凉,“这样行吗?”
“嗯,”乔维桑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声音,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他说什么,“抱一下。”
乔心远听得一清二楚,反应过来后直接膝盖着地,整个人凑过去钻进乔维桑怀里,胳膊绕到后面搂着他的背,两人胸口贴在一起,脸和脖子贴在一起。
乔维桑在乔心远抱上来的时候脑子有一瞬间空白,然后心跳声从耳边消失了,他闻见了乔心远身上有沐浴露的柑橘味香气,还有花露水的味道,乔维桑抬起胳膊揽住他的肩,把人又往怀里带了带。
乔心远并不算瘦,哪都有点肉,身体很软,温温热热地靠着他,摸起来是滑的热的,和麻木的空气不一样。乔维桑控制不住地抱得很紧,乔心远不得不微微仰头才不至于让两个人亲上。
乔维桑的手在他背上用力又没有规律地抚摸着,好像怎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