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乐刚去江泰实习时,那会儿付若德和太太的婚姻名存实亡,付瑞明在国际学校念书,已经准备着出国。
而他父亲的潜规则被发现,则是第一年回国的暑假。在S市南边一个新建的湿地度假村,马乐带着材料去汇报工作,顺便提供性服务。
被发现时,他正跪着给付若德口交,手被领带捆在身后,屁股里插着按摩棒。付若德先发现,竟还有些拳拳父爱,惊惧之下,草草交代,腥臭精液射了他一嘴,拔出来时还溅到他鼻子上。
马乐还没反应过来,脸上挨了一巴掌,脑袋嗡嗡的。一股大力猛地推他一把,他向后栽去,下盘跪得倒稳,一下没倒下去,不倒翁似地立起来。
然后发现还不如就顺势倒在地上装死。
付若德走了,没有向他的亲生儿子解释任何事,掉头从廊后另一道门走掉了,仿佛这一幕太不体面,连他这种身经百战的衣冠禽兽一时都没有想出合适的话来,干脆当做不存在。
马乐屁股后头的按摩棒一下被戳得很深,手被捆着,够不着,只如未死透的鱼在地砖上翻跳挣扎。
付瑞明向他走过来,他脑袋里空白一片,就像他现在向他走过来一样。
***
“混得不错啊,马哥。”付瑞明道。
他很早就分化成一个典型alpha,肩膀宽阔,喉结突出,肌肉壮实得像一堆橄榄球。他就这样出现在面前,即便理智上知道,马乐还是难以把他当个孩子。
马乐含混地应了一声想走,付瑞明却捏住他胳膊,将人扯回来。
“咱们多久没见,怎么净想着走呢?”
马乐挣了两下,那手跟铁铸的似的,根本挣不动一点儿。Alpha和Beta在体力上的差距是显然而易见的。
付瑞明捏着他胳膊,上上下下地看马乐,宽大的鼻子在潮热的空气里耸动,什么也没闻见,扬起粗黑的眉毛。
“放开。”马乐嫌恶道,“这里是公共场合。”
付瑞明冷笑:“放开?跑了怎么办?那还去哪儿找你?”
马乐心中一凛:他找我干什么?
付瑞明扯着他的手臂,将人摁到旁边的吧台凳上,压低声音:“我爸那些视频在我手上,不想死的就给我乖乖坐着。”
耳边嗡地一声,血从头顶往下落,马乐脸色惨白,说不出话。
付瑞明看他一眼,这才松开手,满意笑道:“不吓唬你一下,我都不记得你皮肤这么白了。”
他这样说,马乐就恨不能把这层皮都脱干净。
“你这么看我干嘛?”付瑞明笑了,抬手叫了一杯酒,看着他笑,“屁股里又插着按摩棒?”
马乐一惊,下意识地四下张望,没人注意到这里,稍稍松一口气,低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只想拿回属于我的钱。”付瑞明道。
“你找错了人了,去看守所找你爸吧。”马乐站起来,“我从没见过那些钱。”
付瑞明冷笑:“有些人是真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吧,我们先从湿地度假村开始,那就在我手机里,有时候我还自己回味呢……”
他拿起手机,作势要公开投送,马乐立即扑过去,却扑了空,趴在把台上,泼倒了酒,引起了一阵小小的关注和骚动。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立即直起身体,向周围赔笑解释,“没事儿没事儿”,这几乎已经成为他的本能。
付瑞明捏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