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若德点头:“成熟了。”
马乐生理性地鼻酸,很不想承认,但他觉得自己随时会莫名其妙地哭下来。付若德在他身上留下过太多痕迹,以至于所有夸奖和威慑的背后,都只是令人恐惧的色情惩罚。
“我早说那些没什么大不了,是你自己大惊小怪。”付若德道,“不过多少是个留念,你不在乎,那就发回去,给你父母。”
“……不行。”
“令堂我没接触过……令尊……令尊之前是不是还打算请我吃饭来着?就你刚工作那会儿……对了,他是不是就在你家那边的报社?让我想想,我们登哪一版呢……”
“您到底想干什么!”马乐再也听不下去。
“我要在这里呆几天,直到易感期结束。”
“……”
马乐垂下眼睛,没有说话。从看到付若德的那一刻起,他就做了最坏的打算。
他从来都没有鱼死网破的决心,有的只是和现实一次又一次的媾和。
所以我是最能忍耐的、最好欺负的、最自觉自动的、最善解人意的、最有大局观的——简言之,最乖的也是最贱的。马乐想。
***
Alpha的易感期并不是一上来就失去理智的狂躁状态。
先是低烧,头脑发热,浑身不适。接着,激素放大他们的欲望,对食物对性爱,对所有的一切,他们的欲望将更直接也更强烈。
如果有足够的抑制剂,就可以在这一阶段注射,而让整个人都处在低烧期,半烧不烧的过一个礼拜,也就行了——绝大多数没有伴侣的alpha都这么做。
科学研究已经证明,现在的抑制剂足够安全,控制剂量的注射并不会对身体产生什么负面影响。
然而,付若德从来不这么做。
他总说人不应该压抑欲望,而要驾驭欲望。马乐不知道这里头有多少自吹自擂的成分,但他知道,付若德口中的“人”,绝对不包括他。
马乐脱掉外套,跪在床前,脸凑过去,咬开他的裤链。
付若德是不会垂下手拨开他的脸的。他就是喜欢这样,甚至一开始就是这样要求马乐的,要他像一条狗一样跪下来,舔老板的性器,吞下精液或者被呛得满脸通红。
他甚至曾经要求马乐看完二十部关于口交的色情录像,撰写心得,做成PPT,故意堂而皇之地放在要路演的文件夹里,开玩笑地想公之于众,马乐当然只有恳求,低声下气地求他不要这样做,并且口头答应一系列比丹书铁券还坚实的、丧权辱国的条约,饮鸩止渴一般将自己送上死得更快的绞刑架。
易感期硬得快,只一会儿就在口腔胀大到碍事,付若德便摁着他的头往里捅。龟头挤到上颚后头的软肉,马乐不自觉地想吐。龟头跳出来,抽在他脸上,口水和马眼里的液体拉出丝,落在他睫毛上。
马乐来不及反应,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不许吐。”
马乐瑟缩了一下,又扶着那玩意吞进嘴里。他小心地收着牙,用舌根一遍一遍地抬嘴里的鸡巴,让用这东西戳自己的口腔内壁,戳得脸颊从里头鼓起一块,又摁下去,再戳出来。
他听见付若德在笑,可能是觉得好玩。可马乐只觉得脸疼,口腔里又炸又刺,想来是今天刚被曾敬打出许多细小创口,给他口交的时候全发作一般地疼。
他心里有点儿害怕和委屈,生怕拿出来付若德见到血,以为是他的错,又要打他。
付若德在性事里总是粗暴。他曾经怀疑过付若德可能是SM爱好者,后来查了资料,马乐意识到他只是觉得自己是老板。他不是从过激性行为那里获得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