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么:第一,是让他们对自己心悦诚服;第二则是各地军中也该整顿一下风气了。
贺卿拿着名册点名,军令如山,军纪自然也不可违背,大部分人即便心怀不满也是保持着安静。
偏生有人在人群中突兀地喊了句:督主当真是好大的官威呐。
那声音阴阳怪气带着些嘲讽意味,贺卿自然也听见了,他停止了点名,将名册搁在了台前的桌案上,今日未到的又岂止一位两位,其中还包括了兵部侍郎,他的直隶下属。
但既然来了,和朝中文臣不同,贺卿可以容忍朝堂上的求同存异,但这些人都算是归自己管的,此时若不立个下马威,等到日后还了得?
校场上鸦雀无声,贺卿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这些武将的身量大多比贺卿要高,也更为魁梧。
贺卿的气场却不减分毫,令人难以忽视,穿过人群行至那人面前站定,那言语平淡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若是不愿意见我大可以滚,没有人强求你必须待在这。”
“凭什么?”那人梗着脖子反问贺卿。
贺卿轻笑了一声,看着对方的目光玩味:“凭我是你的上司,凭你是我的下属。”
“就你?长得比姑娘还漂亮,一个太监凭什么做我的上司?”那位将士言语恶劣,挑衅的目光看着贺卿。
既然有了出头鸟,场上的声音便逐渐地开始躁动了起来。
“安静。”贺卿喊了声,那声音不大却极具威严,校场上又再次地安静了下来。
眼前这人说话难听,有些人听不下去想替自己出头,也有些人同样不满跟着起哄。
“若你真的不服,那我们出来比试一场。”贺卿告诉对方,其实征服武将比说服文臣要简单得多,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只要拿出足够的实力,他们便会心悦诚服。
习武之人多半不会那些弯弯绕绕,某种意义上的确是要简单实在上许多,虽然兵部尚书是文职,但贺卿文武兼修,自然不会怕怯战。
那人气得脸红脖子粗:“比就比,谁怕你。”
说着二人就走出了人群,来到了众人面前的擂台上。
那人使地是长枪,贺卿只用一把匕首,这位魁梧的将领以为贺卿是在挑衅,殊不知贺卿是全力以赴认真对待他们的比试才用的匕首。
那人长枪前刺,贺卿一个闪避掠步,那动作如惊鸿过隙,眨眼间便近了那将领的身,两招制敌将对方摁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匕首抵着对方的下颚,言语是轻蔑的嘲笑:“就你这两下,我的家仆都比你要强。”
贺卿的神情轻松,泰然自若。
而这位将领却是面红耳赤有些恼羞成怒,贺卿松开了他起身告诉所有人:“若还有不服的,可上前来同我比试。”
上前挑战贺卿的人不多,比预料中的要少。
而其中出乎贺卿意料的是桐月,桐月怎么做到校尉及以上的先不论,贺卿却不认为桐月是来挑衅的。
这些人于贺卿而言,是弟子也是同伴,虽有时候对他们不起,但他们之间确有真情。
贺卿指向桐月:“你——出来。”
“公子,请赐教。”桐月乂手一拜,他使的是长剑,“能同督主切磋的机会难得,请恕属下冒昧。”
之前在婚宴上,贺卿也没机会同他叙旧,如今见了,又是这副场景,叙旧的话只好事后再说,贺卿回以一礼,二人便兵戈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