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岫无妻无子为世人所诟病,包括他腾出这数月来寻找陪伴自己……
对方委实付出良多,说不感动是假的。
其实贺卿仍有疑虑,只是白青岫的绸缪称得上是天衣无缝,更多的只有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三人商议过后,林询趁着夜色正浓将二人送回了宫中。
如今回到了宫中,一颗心也总算落到了实处,哪怕是围城,也还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出于多方面考虑,白青岫的“重病”一时半会也好不了,大抵还是需要一段时日才能“痊愈”。
回到了长生殿内,白青岫将人拐上了龙床,他言语稍显委屈地告诉对方:“贺卿,你不能怕我。”
这世间所有人都应该畏惧他皇帝的身份、碍于君臣的礼节,可他是不愿意贺卿畏惧疏离于他的,可方才他在同林询说话的时候,分明察觉到了贺卿眼底的欣赏,而更多的却是……
一回到长安,贺卿就清醒的认识到他们的君臣之别,从浓烈的感情里抽离出来,或许所有的皇帝同他的伴侣们都是如君臣一般相处的,但白青岫不希望如此。
“不论我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你都不准怕我。”白青岫又强调了一遍,他坐在这孤高之位,日后要做的“恶事”多了去了,但他不希望贺卿通过那些事联想到贺卿自己。
“好。”夜色正浓,贺卿的眼眸深邃有如寒潭,引人情不自禁地沉溺其中,他问,“殿下,你想过我们的以后么?”
他就坐在塌上,怀中抱着一只雪白的狸奴,贺卿逗弄着它,目光却停留在白青岫身上。
这晚贺卿回到宫中,却无缘得见朔月,听宫女说她在贺卿回来之前就已经离去,只留下了这只狸奴,以及一封信。
这只狸奴是当年贺卿托付给她的,年纪已经不小了,他也没想到过了这样久的时日,这小东西还认得自己,话又说回来,自己似乎还未给它取个名字。
而信中的内容简单概括就是:在宫中的生活虽然锦衣玉食却觉得百般拘束,既然知晓公子无碍便先行离去了,不必担心,如今她已经有了值得托付一生的男子,至此山高路远,后会有期。
“贺卿就这般担心他?”白青岫言语神情满含不悦,感情的确是一个人的事,可情深至此,白青岫自认为他做不到如此潇洒,因此他也钦佩朔月。
对方几个月前还是一副情深如许的模样,怎么就有了值得托付一生的男子了?多半是为了让贺卿安心的托词,当然这话白青岫是不会告诉贺卿的,就当他是自私吧,贺卿即便是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感情不是那样简单就可以放下的,可无论放得下放不下,白青岫认为朔月姑娘的人生都会活得同样精彩。
如今他们这般,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贺卿将信认真地收好,他向白青岫解释道:“我是在烟花之地救下她的,并无旁的心思,彼时动了恻隐之心,也就将人带了回来。
在我眼中,她同辰月是一样的。
白青岫,我对你的情意有几分,时至今日你还不清楚么?”
白青岫哑然,他当然清楚,只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