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岫并未接话,他传唤内侍过来让对方领着朔月在宫中找个地方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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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千里之外的一处村庄,
溪流与山峦相映成趣,山脚下是一片片的农田与房舍,若无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困扰,也算得上是枕山栖谷的日子。
“隔壁院子里的那个后生怎么了,我叫他他也不说话,是不是聋了?
每天就看他坐在院子里发呆。”
除却农作外,老百姓们便喜欢凑在一块聊些家长里短,
“可惜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俊俏的人,可能是这里有些问题。”一位看上去算是丰腴的农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示意道。
“说的哪里话?听说他是刚打完仗回来,和隔壁村老李的儿子一样得了病。”
“啧啧,那打仗的场面我想都不敢想,更何况是这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能活着回来已经很不错了。”
“是啊是啊,打仗死了多少人哦,连尸体都回不了家,活下来就已经不错了。”
“只是他的家里人呢?都没人照顾他的吗。”
“据说他不是本地人,那房子也是买的老赵那个鳏夫的,哪里会有家里人?”
“这么个俊俏后生,娶个媳妇照顾他也好啊。”
“谁说不是呢,只是人家现在的情况,哪怕有人靠近他那院子就要拿刀出来砍人。
谁敢去照顾他哦?”
“哎。”
众人摇头皆叹一声可惜,又调转了个话题扯到隔壁村的那个寡妇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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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年在战场上,贺卿是真的心理生病了,他不是死遁,他真的是心理有问题(前三章应该有变化的体现),他没精力回长安和那些糟心的玩意儿算计来算计去。
他也累死了,毕竟十几年来殚精竭虑,他过的最好的日子大概真的只有被殿下囚禁在宫中当金丝雀的那段日子。
欢迎来到接下来的戏份:追夫火葬场情节(划掉。)
第三十八章,若是他不愿回来,陛下又当如何?
“这枚玉雕是公子的珍贵之物,似乎是他家人留给他最后的物件了。
我知道的也仅限于此,公子给了你,竟碎成了这样。
当初既然摔了它,如今又何必再想着修补,装出这幅情深的模样感动自己么?”
白青岫问这岫玉麒麟的来历,朔月却咄咄逼人地说了这样多,她当真是不怕死,这般顶撞当今天子。
只可惜白青岫奈何不了她,谁叫贺卿在意她,又谁叫她戳到了自己的痛处?白青岫无从反驳也只有受下了对方的指责。
他一时间也想不到这样多,他最先想到的是:贺卿的家人呢?
这样一枚精致的岫玉麒麟,他又岂会出身寻常人家,最少也是富绅公子,只是白青岫对贺卿的家中的了解也仅此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