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间那长长的一条通道很宽,团团可以肆意地在其中跑来跑去,猛地往前跑几步,再急刹车地扭头跑回来。
才这么一会的功夫它就又玩上头了,好不容易洗干净的毛毛也再次被地上的土弄脏。
“嗯!嗯!”
住在内院的许多都是年迈的大熊猫,它们喜欢清净,在听到外面有吵闹的动静时,会下意识地去往院子里更安静的地方,唯有那一处院子……
团团自顾自地像一只小胖蝶一样在通道里跑来跑去,不经意间对上了那扇铁门后面的目光。
是明灿。
它似乎一直在等团团,看向浑身湿漉漉的团团,它的眼神里莫名有些许同情和可怜。
刚才它趴在树顶上看风景时,无意间看到了它被“虐待”的那一幕。
明灿看到它想要逃跑,但周围的两脚兽将它围在中间,不给它机会,最后一个雌性两脚兽把它给制服了,还用一种东西刺激它哇哇大叫。
离得太远,再加上视力不太好,明灿看不清它到底遭受了多少苦,只知道它刚才的叫声很委屈。
两脚兽啊,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嗯?嗯?”
意识到明灿一直盯着自己看,团团原本是想要走开的,可意识到它对自己没有恶意,于是便蹲下来好奇地打量起它来。
“嗯,嗯,嗯。”
叼着嘴里的那只西红柿,团团冲它叫了几声。
明灿没回复,只是把刚才饲养员放在铁门前的水果都推了出去。
吃吧,多吃点水果补补身体,身上的伤口就不会觉得疼了。
“嗯?”
好吃的?
面对它的好意,团团没有拒绝,于是又凑近了些嗅闻着它身上的味道,确定没有任何危险后,这才放心地靠着铁门坐了下来,慢悠悠地享受起地上的那些水果。
看着风尘仆仆的团团,明灿看它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惋惜。
多好的小姑娘啊,以后还不知道要受什么样的苦呢。
身为同病相怜的过来人,明灿知道自己没能力照顾它,除了分享给它一些好吃的之外,就只能帮它清理一下身上脏兮兮的毛发。
吸溜,吸……哼?哼哼?
帮团团舔着脑袋瓜上的几撮脏毛,明灿才刚开始动嘴就停了下来。
嗯?这是什么味道?
这味道有点刺鼻,它是不想再舔的,可这小姑娘又这么可怜,总不能……
见团团吃得开心,做了好长时间心理建设的明灿终于下定了决心,硬着头皮继续帮它清理着散发着异味的脑瓜。
唉!谁让这小姑娘这么太可怜呢,要是自己不帮它的话,谁能帮它?
快速地舔舐着团团的脑袋瓜,才几秒钟的功夫,明灿的表情就变得狰狞了起来。
吸溜……呕,吸,呕溜……呕!
小妹妹,呕,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你这头有,呕,有点辣舌头啊,呕!
……
二月初,熊猫保护基地迎来了十几位来自南方的客人。
是阳市动物园的园长和张望山,以及同行的几位南省老乡。
今年南省北边的那几个村子赚了大钱,从前只有南省人会吃的米线,一下子卖到了全国各地去,听说年底的时候还接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