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地躺在小木床上任由圆梦趴在它的身上,就是它脸上的表情……
嘬嘬嘬,嘬嘬嘬。
圆梦饿了,这会正扒在团团的奶龙头上用力地吸吮着。
可团团哪来的奶啊?奶龙头更是小小的一点,圆梦越吸越用力,把它吸得浑身不自在,可是又想着妹妹的年龄小,不敢对它太粗鲁,于是就只能暂时忍耐,等着外公外婆来解救自己。
他们可倒好,只顾着吵架了,完全没听出团团是在求救。
现在他们是过来了,可团团的奶龙头也被圆梦给吸肿了。
无辜、无奈、无语……几种表情同时掺和在一起堆在了团团的脸上,当程穗把圆梦从它怀里抱起来的时候,感觉它都快碎了。
家熊们,谁懂啊,我也不过是个孩子,我外婆竟然要我带另一个孩子!
胡乱地揉了揉被圆梦吸肿的奶龙头,此时团团看王冬梅的眼神,跟王冬梅看程老三的眼神简直是一模一样。
不靠谱,外公不靠谱,外婆也一样不靠谱。
“好啦,也不是什么大事,”轻轻拍着圆梦的小屁股,程穗淡淡地说,“不就是相个亲嘛,见一面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娘,我爹也知道错了,你就别怪他了。”
相亲无非是两人见一面,又不是见完面后就一定要结婚。
等见完面,随便找个理由说俩人不合适,自然就没有后话了,所以这也并不是没有挽回余地的事。
虽然程穗并不想相亲,但这次相亲来得也算是能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平时她没少听村头那些婶子们的“好心劝告”:
说自己的年龄大了还不找对象,等再过几年就成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
说事业重要,家庭比事业更加重要,嫁男人生娃才是女人一辈子的大事;
说真正能陪自己的只有孩子,大熊猫再亲近也跟不了一辈子,不如结婚生孩子有依靠……
程穗自然是不把这些话放在心上的,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她,并不相信男人,只相信“未来要靠自己的双手创造”。
可听得多了难免有些烦躁,又不能用“关你屁事”这样的话怼回去,毕竟这个年代结婚还是男女一辈子的大事,在乡下的农村更是如此。
有一场相亲挺好,起码能让那些嘴碎的婶子们安静一段时间。
而且程穗其实还挺好奇的,程老三的眼光可比自己高出很多呢,能让他瞧得上的男人,到底得是什么样啊?
……
程穗同意后,两家人相互一商量便把见面的日子定在了周末。
为了给对方一个好印象,不丢脸自家的面子,程穗一大早就上山把圆梦给接回来,准备换身干净的衣服方便见客。
好巧不巧,当她穿着那件脏衣服抱着圆梦回来时,迎面就撞上了拎着大包小裹上门见面的霍文康。
“这就是我们家程穗。”
“穗儿,小霍来了,快叫人。”
霍文康的个子很高,少说得有一米八五往上,脊梁挺拔、肩膀宽厚,看着就很有安全感。
转过身看到回来的程穗,霍文康一时忘了要放下手里的礼物,于是微微颔首向她打招呼道:“程穗同志你好,我叫霍文康,文化的文,健康的康。你随叔叔阿姨一样,叫我小霍就行。”
从小在城市长大的他说话字正腔圆,没有半点口音,和霍家叔婶说得一样,霍文康长得是端端正正、一表人才,在加上出挑的个子,确实要比不少同龄的男青年更出众一点。
碰巧程穗也不方便握手,便笑着回他道:“你好,也别叫我同志了,叫我小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