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暂时安置在了室内场馆。
室内场馆目前还没有对外开放,偌大的场地虽然空荡,没有山里的青松翠竹、小溪潺潺却也算是安静,很适合不喜欢与游客接触的欢欢。
经过兽医们的正骨手术,崽崽的右手手臂被打上了石膏,又直又长的石膏筒子只露出了一只爪子。
“它外公,想好孩子叫什么名字了吗?”带着赵伟民来看欢欢它们母子的路上,程穗故意打趣他道。
赵伟民和程老三一样,最不擅长给孩子起名字。
来的第一天程穗就交代他给孩子起名字,这都三天了,也没个信儿。
程穗这么一问,赵伟民不服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红纸:“早就想好了,只是名字太多不知道叫哪个罢了。”
香香、甜甜、蜜蜜、软软、祥祥、瑞瑞……
开头这好几行的名字一看就是拿来凑数的,肯定没有用心想。
欢欢的孩子,肯定要跟着欢欢姓,所以名字一定是“欢”开头,怎么可能会起这么多个不相关的名字?
再往下看,还是后面的名字看着稍微靠谱一点。
“欢喜,”用手指着这个名字看了许久,“这个是一阳想的吗?”
赵伟民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程穗:“……本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我这两天听他念叨过几次,就随便猜了一下。”
崽崽从那里来看的话,还暂时分辨不出公母,不过瞧它长得和欢欢有些相似,而且性格也更稳重一点,所以多半是个女孩子。
欢喜,这个名字很适合女孩子。
刚好乐乐的孩子有一个叫乐喜,一个欢喜,一个乐喜,也算是继承了它们姐妹俩之间的缘分。
“我也觉得这个名字好。”
赵伟民笑着点点头,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铅笔,将这个名字圈了出来。
赵伟民想得要比程穗深远,叫欢喜不止是它们姐妹的缘分,它同时也希望假如将来有机会的话,欢喜和乐喜能够凑成一对,这才是真正的喜上加喜!
但是,程穗可不这么想。
欢喜瞧着和欢欢一样充满了野性,而且也是个不太好惹的脾气。当年欢欢都没瞧得上养尊处优的庆吉,未来欢喜多半也不一定会对乐喜感兴趣。
不过以后的事谁又知道呢,等欢喜跟着欢欢回到山里,以后能不能再见到都不一定呢,现在就点上鸳鸯谱未免有点太早了。
“哎,别咬啦,快别咬啦!”
张婶子一个劲儿用手拍打着场馆的透明玻璃,试图阻止欢喜道。
欢喜扭头瞧了她一眼,随后继续低头咬着手臂上的石膏。
打上石膏后,胳膊是不疼了,可重重的一块卡在手臂上让它干什么都不方便,靠在妈妈怀里是都像是隔着什么东西。
于是欢喜就想着把石膏给咬碎,这样就舒服了。
石膏上缠了好几层的纱布,为了保证欢喜平常怎么折腾都不变形,还往里面套了几根钢板。
重是重了点,却能够保证石膏不会轻易地被它给摔碎,就算它再从树上掉下来……
呸呸呸!大过年的,不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嗯……嗯……”
欢喜完美继承了欢欢的特点。
说好听点叫执着,说难听点就是方脑壳。
从早上醒了就开始坐在这儿咬石膏,眼瞅着中午就要放饭了,它还是没有停下。
不过俗话说得好,水滴石穿,它这么努力了一上午也是有效果的,起码把最外层包着的那一层纱布给咬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