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我时常想,我本打算将这件事隐瞒下去的,若不是被?你撞破……”
谢赓苦笑,“现在看来?,我根本没有隐瞒的必要,那是自欺欺人。今天在你面前?说出,你要和我打一架也无所谓了?,好歹我也痛快了?。”
“你痛快?”
赵执心想,你痛快,我不痛快。
他心里别扭死了?,到?现在还接受不了?谢赓也喜欢李秾这个事实。
谢赓提醒:“我们不能在这里久待,李秾一个人在院中睡着不安全。”
他转身欲走?,赵执拉住他:“你请旨北上的事,能否另作商议?”
“不,我意已决,无须再劝。”
“你快进去守着她吧,巡防营还有事要忙,我走?了?。今天我俩说的话,希望你不要对李秾说。”
赵执回过神来?,谢赓已经快步走?出了?巷子,按着他的佩剑背影挺直,大步流星,是一个决然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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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秾睡得很不安稳,眉毛紧紧地皱起,胸口起伏,不知是梦到?了?什么。
赵执坐到?她的榻前?,想做点什么,又怕把她惊醒。
她这段时间过得很艰苦,从她憔悴的面容就可以看出来?,赵执心里一痛,他自以为派人保护了?李秾,可她还是遇到?了?这么多不幸。
这是她这段时间冷落他的原因吗?
赵执无不恶劣地想,朝堂波诡云谲,身在政事堂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李秾真该离他远远的,最好话都不要跟他说,也不要跟他见面。
可是,赵执回神又想,他全部的心思?都在李秾身上,李秾怎么可以冷落他?绝不可以!他要在李秾身边,赖着李秾,绝不给谢继业那混蛋一点可乘之机!
院里吹着风,这屋子里却显得闷。应是许久没有开窗的原因,赵执起身将窗户打开,看李秾床榻之侧堆着凌乱的竹简,便一册一册将竹简卷起来?放好。
赵执轻手轻脚地收拾竹简,时不时也拿到?眼前?看一看李秾这是看的什么书。
丝毫没有注意到?,李秾已经醒了?,躺在榻上静静地看着他。
赵执好半天才回过头?来?,看到?李秾已经坐起身来?。
“你醒了??饿了吗?可想吃什么?”
李秾目光向院外看了一圈。
“谢继业吗?”
赵执此时万分不情愿提谢赓,“他早走?了?,他那巡防营一堆破事,管他干什么?”
李秾不知道赵执怎么来的,只记得自己昏睡过去,睡前?好像是谢赓在,是谢赓把她到?榻上的,她还来?不及跟他说点什么。
“李秾,你这些简牍中有一册《扶南异物志》,著者好似是前?朝出使?扶南的使?臣,这简牍你从哪家书市抄来?的?书中可有些什么记载,是咱们在扶南没有见过的?少时,将军府里的先生也喜好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