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寻她。”
赵执到?了李秾居住的小院,果然大门紧闭。直到第二天赵执又来时,还是如此。两处商铺倒是如常开门营业了,就是伙计们不清楚李秾去了哪里。
赵执并不便宜直接出现在楼中,他遣靳三的人去问的,下属带回来一句不太确定的话,嘉穗楼掌柜的该是出了点意外。可?出的是什?么意外,伙计们的嘴很严,什?么都问不出来。赵执一是惊讶于李秾将楼中伙计训练得如此谨慎,二是开始担忧起来,她难道又自己出京办事去了吗?
没有等到?鹿台岭的医士,李秾三人驾车原路返回京城。颠簸了一天多时间,这次连阿棉都有些吃不消,待得回到?云影坊后院时,都是又累又困。
歇息到?晚间,李正送了一封信来,请李秾到?他家中去一趟。
不过?才三五日奔波而已,李秾感觉自己从未坐马车坐得这么累过?。不过?李正有请,他因为供职太医院,难得闲暇,李秾又打起精神?,带着张功和阿棉去了一趟李正在宫城附近的宅邸。
李正正在府中侍候一株药草,听下人禀报李娘子来了,一抬头有些惊讶。忍不住问道:“不过?几日不见,娘子面?部两颊为何?消瘦了这些?”
李秾自觉地摸了摸脸颊,她只觉得回来的路程令人疲惫,这几日既没有晕厥,气促的症状也不常发生,怎么脸颊竟有变化。
“李兄,实不相瞒,来回鹿台岭这几日,吃喝都是简便干粮,马车更是觉得颠簸,因此……”
提到?鹿台岭,李正正是要问,“怎么,那?位前辈如何?诊治你的病情?我今日请你来正是要问问你,因有一味药正在熬制需要我看着,我不能?离开,便只得将你请来。”
“我们不巧,没有遇到?李兄的前辈。鹿台岭草屋花圃药草俱在,但没有等到?前辈。”
“啊?竟是如此。前辈近年来不常远游的,没想到?此次竟外出去了,如此,是我耽误娘子你了。”
李秾连忙向李正道谢,李正自从认识她以来,总在用心照料她的身?体,何?来耽误一说。
“如此,在前辈回来之?前,我先给娘子看诊开方?吧。请这边来。”
阿棉和张功被隔在了门外,李秾躺在李正专门看诊的榻上,任李正望闻问切,这次,李正问得比以往都要仔细许多。
问了李秾天生的喘疾在幼时如何?发作,这些年发作最严重是什?么症状,又问了李秾以往溺水的经历,溺水之?后如何?恢复,还细致地问到?李秾最近的月信。
也许是少时流亡的经历使然,李秾多次走到?死亡的边缘,又多次阴差阳错地救回自己,导致这些年来,李秾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并不重视。她读书识字,像男子一样闯荡商界,体内强劲的信念才是支撑她的底气。
要不是李正问,她自己都没有细想过?,这些年她来让身?体遭到?那?么多次大小不一的创伤。李秾此前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她连溺水都溺了好?多次,虽然都出于意外,但是,多次溺水到?底对她的肺腑造成了什?么损伤?
李正把?着李秾的脉搏,轻叹了一声。
“对不住了,李兄,我,实在不是一个听话的病患。”
“华林园宴射那?年,你嘱我不能?再次落水,可?那?次上元,天威教徒炸毁鳌山灯,当?时在画舫之?上,只有跳水一条路径可?以幸免于难,我若是不跳,几乎就会被火气波及烧伤,后果或许……”
李秾躺在榻上费力地给李正解释着,李正和颜打断她:“娘子怎可?跟我说对不住,你这样说,倒让我愧疚。你这样聪慧的女?子,若不是困境将人逼到?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