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秾,可以?吗?”
她想?要他。
“可以?。”李秾喘息急促,但?是笃定地回答。“但?是……赵君刃,但?是我们要在这里吗?这里崖壁不平整,山野露天之处……”
赵执落在李秾肩颈处的唇舌停了下来,他将李秾抱在怀里,暂且平息了汹涌的舛息,将李秾的衣衫给她轻轻合了回去。
李秾有?些疑惑:“你,你不继续了?”
“你说得对,李秾,该另寻它处,对不起。”
赵执蹲下身,将李秾背到背上。再是没人,李秾这次也是真的羞愧了,挣扎着要下来,可赵执不让。
那是西峰一间无人的禅寺,只有?简朴的床榻,赵执将外袍重新?铺垫在上。
“李秾,你方?才已经应允了我,现下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李秾看到他的眼睛忍得有?些发红,刚待答话?,她想?说我既应允,必然不会……可赵执俯下身来,她刚出声就被?吞没在急切的吞食之中?。李秾闪过一瞬间的害怕,他这个样子好像是要生啖了她……
夕阳挂在山边,给大片的烟柳和桃花染上浓重的绯色。
两人从迷乱中彻底清醒过来时?,山寺禅房的床榻被?弄得凌乱不堪,简直一塌糊涂。李秾不敢看那些不堪入目的痕迹,穿上衣衫匆匆出了禅房,却因为身体的异样差点跌倒在门口。
赵执从身后追出来扶住她,“李秾,你跑什么??”
李秾竟在那声音里听到一丝慵懒的餍足,这人,还真是毫不掩饰啊……
赵执拉住李秾,将方?才抖落的花钿重新?贴到她的眉间,“我那个,你,你还疼么?……我背你回城去吧?”
他鼓起勇气才问出这么?一句,却被?李秾有?些恼怒地甩开衣袖,李秾方?才大胆,现在却几乎不敢直视赵执的眼睛。“哪有那么脆弱……赵君刃,你别跟来,我找阿棉去了。”
李秾在溪边重新?检查衣衫和?钗环,回头看,赵执果然没有?跟来。“呼——”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今天发生的事实在是过于疯狂,赵执最好赶紧回到别馆宴席上去,她现在正需要一点时?间来整理自己失控的情绪。
她沿着山路向和?阿棉她们约好的方?向走去,初尝晴味,李秾好似在禅房之中?认识了另一个赵执和?另一个自己,两个人都完全不像平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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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徵答应李秾双方?合作的第二天,嘉穗楼收到了杜徵叫人运来的米。李秾也并不独占功劳,但?凡有?人问起,她让施粥的伙计们都告诉人们,鹤鸣楼将楼中?的余粮运到此处支持施粥。
扛过寒冬和?初春,挺过去的人便能?找到一份生计。祖亮去岁出京访查流民的问题,因为朝中?频发大事而?耽误。春日和?暖后,祖亮在钱漱徽的支持下,重新?拟定了安置流民的策略。新?策跟皇甫震霆将将登基时?的旧策走的是两个路子,祖亮忐忑了好几个日夜,生怕皇上会一不高兴训斥祖家,或者大发雷霆罢了他的官。但?皇甫震霆只和?朝臣议了一个早上便同意了。加上赵执和?谢赓等?人的支持,新?策很快就确定下来。
昌祐四年初夏,朝廷迁京城数万流民至青龙江安置,同时?,在灾后的沔州兴修水利,兴开禁田,以?工代赈。
嘉穗楼前终于渐渐看不到流民排队的影子,小满那一天,李秾宣布关闭楼前的粥棚。
李秾指挥着伙计们将粥棚的板材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