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的人一阵冷笑。“我是谁,你不知道?”
“恕在下眼拙,不认得?尊驾是谁?我倒是非常想?问,尊驾为何会?将我们绑来此处?”
那?人站起身来,轻蔑道:“你当真不认识我?”
赵执:“此前确实从未见过尊驾。”
李秾听得?心惊胆战,赵执说之?前没有见过这?个人,可她?几乎有个大胆的猜测,这?个人就是……
“一派胡言!我看你身上的毒暂时?是退不去的,人都?快成病猫了,还十分?狡猾。你二人不是夫妻吗?”座上的人将目光移向李秾,“你妻怎么还穿着男装?所以你二人来这?历阳城中到底有何目的?”
赵执身体难受,弯腰紧咳了一阵,正欲答话。座上的人打断了他:“抬头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想?活着出去,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说谎。”
赵执:“我与内人持家传地矿图,听说这?南谯郡境内多圣灵显圣,便借外出之?机来到历阳城寻找独眼仙,为的是将先人传至我这?一辈的地矿挖掘出来,以免后人继承不当,随时?间泯灭。我妻随我外出,没有带随从,因此穿着男装,只不过为了行事便宜。这?就是我们来历阳城中的目的,你将我们虏来,想?必对我夫妻的底细很是清楚。”
“那?你们把地矿图藏在哪里?为何搜遍客栈都?找不见?”
“地矿图是我家传之?宝,必不能轻易示人,是以没有存放在客栈中。”
“呵呵,你们落在我手里,你将这?家传的地矿图献出,给我跪下来磕头求饶,我或可以绕你夫妻性命。”
赵执:“这?不难,阁下但请将我们放回城中,便能将这地矿图取来给你。”
座上的人冷笑几声,“回城中取图可以,”他指着李秾,“但是你二人不能同去,你去取图,你妻留在这?里。若是不拿着图回来,我就让她?一起随土填了矿洞。”
赵执沉吟:“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就违背了我们出门时?的约定。就让我留在这?里,让我妻去城中取图吧。”
李秾暗自心惊,那?张伪造的羊皮纸被他们随手藏在屠文止的花园里了,屠文止家洒扫的下人都?不一定能发现,难道真的要回去取?她看到座上那人已满脸不耐,暴戾之?气随时?就要爆发。
李秾突然想?到方才赵执在他耳边说的拖延时?间的话,她?抓住赵执的手。“不,夫君,你我夫妻只可同进同退,我绝不和你分?开,要回去取图,我们一起回去,我不要一个人在这?里。”赵执安慰似地拍拍她?的手背。
“扭捏作态的妇人。”
座上那?人满脸不屑。“得?了,你们二位以为我这?矿山是等闲之?地?既然来了这?里,必然叫你终身难忘!来人,把东西取来。”
有人从递上一块铜牌,赵执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只见那?人将铜牌举到了他面?前,“钱漱徽的腰牌,从你身上搜出来的,你将此牌带在身上,还能进出屠文止府上,说!你是老贼什么人?”
赵执看着勉力镇定的李秾,心里开始后悔没有早点和她?商议此行的全部计划。这?块铜牌带在身上,确实能使对方忌惮,可也?使这?山洞中的人过快地猜到了他们的来历。他现在不敢说自己这?一步到底走对还是走错了。
空气中隐隐漂浮着一股冶炼的焦味,赵执问到了,李秾也?闻到了。李秾看着赵执,赵执知道李秾是在问他能不能猜到这?是哪里?她?觉得?不对劲。
再?复杂的话眼神不能传达。在这?生?死晦暗的山洞里,赵执只看着她?,告诉她?,记住他们刚才的话,保全自己。李秾有如实质的眼神表示,她?知道,可目前不知还有什么办法。
“不答话,老子可没有耐心跟你们耗!”座上之?人不耐地终于暴出粗口。
“这?些年到这?南谯郡来寻我心行踪的人也?不少,老子全都?让你们有去无?回!来人,拉他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