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做不到,以后?未必不可。”
赵执似乎对李秾没有丝毫质疑,“我和谢大人都站在你身后?,朝中人都知道元骥是赵府的旧人,但没有人认识你,此事,我们需要一个人出面。李秾,你是最好的人选。”
谢赓问:“但有一点顾虑,你刚刚养好病,这件事情劳心劳力,会让你觉得辛苦吗?若是你觉得……”
“两位大人,”李秾平静地说,“李秾很少?会觉得有什?么?事艰苦,只是个人的天资和能力有限,我只怕自己?竭尽全力也做不到,让托付我的人失望。”
“你既尽了全力,任何人都不会对你失望。只是你……”赵执说了一半的话停住了。
“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哦。”
旁边的谢赓惊讶:“赵君刃,想不到你有一天也会对人说出这样?的关心之语,真是稀奇!”
谢赓一句话把李秾和赵执都听得面露难色。
沉默片刻,李秾将话题岔开。
“那檀自明,两位大人一定要对付他吗?”
赵执:“欺男霸女,荒淫好色,此风不可长。檀家这棵大树既然暂时不可撼动,就先让这檀自明□□个壁,收敛他的荒唐。”
谢赓说得更直白?:“我早看不惯此人了。虚在其位,蒹葭关前线对峙,后?勤一应事宜他一概不知,多亏了两位底下?老侍郎有些经验,才不至于延误军机。此人不黜,兵部?不宁。”
李秾虽算是赵执的下?属,但她也没想立刻就答应两人说的这件事。这样?大的事,她必须自己?去查探一番现实到底如何。
“赵大人,谢大人。可否找个时机让我见一见那檀自明?我也想知道这位兵部?尚书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这有何难,你扮作大理寺的书吏或者巡防营中人跟着我们,有的是机会见他。”
赵执补充道:“檀自明常居的豪邸也在青溪,和赵宅在一南一北。”
“赵大人,”李秾思虑再三,还是说出了心中的顾虑,“兼并万耘,青禾,绝不是小事,此事一旦开始,必定惹来有心人瞩目,并且风险重重。若是你想完全隐在幕后?,不牵连到大理寺的职务。云影坊,不能归属在你和元骥以及任何一个赵府旧人的名?下?,这只是所有事情的第?一步。”
谢赓看着她笑道:“李秾,你方才说天资。若是论头脑,那檀自明脑满肠肥,他要是有你这份资质,大概整个京城粮市都是他的了。赵君刃跟我说你凭一件舞衣带起京中风尚时,我一开始还不太?相信。”
“谢大人过奖。”
“此事,我也想到了。”
赵执从袖中掏出一张纸,递给李秾。
李秾迟疑地接过来,一看吃了一惊。是云影坊的房契,可上面的归属人赫然写着“李秾”两个字。
李秾的第?一反应,赵君刃这是什?么?做派,把云影坊家当?全部?都给她了?这让她如何赔得起!
李秾犹豫地将房契放在桌上,这张纸的分量太?过沉重,她拿不起。虽然,从理智上来说,云影坊归属在她这个掌柜名?下?,在外人看来是最合理的。
流水般的琴声从大厅之中传来,令人心旷神怡。
“李秾,”赵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