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露凝香是小店独门秘方制作的胭脂,供都中女子用于揉面、润肤及装扮。”
一股强烈的羞耻涌上?李秾心头?,仿佛正在做坏事被人突然撞见?,恨不得眼前冒出?个地缝她立马钻进去。
赵执捏着白瓷盒,从怀中掏出?银子递给伙计。
“你去吧。”
那伙计并没多?想,以为这店中都是一家人,便作了个揖:“多?谢贵人,小的告辞。”
赵执闻到一股清甜的香气从白瓷盒开着的两个孔中透出?。他平日偶尔点香,这盒中的香气淡雅清甜,并不令人反感?。
他将那盒子拿在手?里,转头?看向李秾:“这也是买给阿棉的,对吧?”
李秾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对。”
“好。”
赵执这一声“好”答得沉静如水,让李秾听不出?任何情?绪。
赵执盯着手?中的瓷盒,好似看得非常仔细,只听他说道:“对,你是男子,怎么会用这些东西。”
李秾心里一惊,隐隐生出?非常不好的感?觉,赵执好像觉察到了些什么,像是在寻找某个答案一样,但具体是什么,李秾也不知道。她只笃定?,一定?不能让他看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解雇自己?。
“进去说吧。”
两人回到正堂,赵执自己?往那接待客人的椅凳上?坐了。他的动作很轻,在李秾看来?却带着上?位者已经养成的威严,她慢慢回过神来?,意识到这个人掌权大理寺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她猜不到他今天来?这店中有何贵干,只得谨慎地站在他面前等待问询。乖巧的阿棉端上?来?一杯热茶,小心地放在赵执手?边,颤着声音说了句“东家请用茶”,便退到李秾身后不敢说话了。
店中一下子静得落针可闻,只能隐隐听到街面的喧嚣和断续的蝉声。赵执一下子头?疼地捏住了鼻梁,怎么成这样了?
这跟他想要?的不一样,他是想来?探望李秾的。
他想问问她腿是否好些了,李太医的药方是否有效,她的喘疾还发作吗?还想问问她最近读什么书,除了打理店铺还做些什么呢?
可他一踏入这店中,李秾就如临考验,好像自己?不属于这里一样。李秾没有张掌柜左右逢源的性情?,一开口就问他有什么事交给她去办,后面的话他便说不出?了,毕竟李秾是一个会问“你为什么要?救我?”的人。
“我?在大理寺中处理公务,当了半日朝廷的牛马,到这里我?便不处理公务了。”
李秾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大约知道他没什么要?紧事了,神情?放松下来?,把茶端给他。温声说:“大人,那便饮了这杯清茶,早些回去休息吧。若是有事要?我?办,派人过来?告诉我?也是一样的,不用亲临。”
赵执接过茶啜了一口,还是问道:“李秾,你的腿好些了吗?”
“好多?了,现在只在长时间站立行走时有些发胀,几乎已经恢复了。李太医果然是宫中圣手?。”
“你身上?的寒闭症呢?”
“李太医不仅给我?抓了药,还叮嘱我?多?多?保养,已经压制下去没有发作了,多?谢大人关心。”
既然打开了话匣,赵执便接着问了她一个关键的问题。
“李秾,你是想就此清闲休养,还是想在坊中多?做些事?”
李秾抬起头?,“大人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