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说的对,她还得好好活着,但?是,李霆云和?裴琨玉,这两个?贱男人她都不想再凑上去了,她想离开此处,隐姓埋名的活着,只是她手上没什么银钱,更没有路引牙牌,幸好之前那亲兵挂在她腰上的囊袋还在,她正好可?以打开看看里面有没有银钱。
皮囊袋是用?上成的牛皮所?做,防水的,在海里随着孟韶欢滚了这么久,一点水都没进去,打开一看t?,里面是裴琨玉的官印,手书,一些机密文字,以及一块玉佩。
看起来...每一样都烫手的紧。
偏生孟韶欢一点银钱都没有,她必须想法子弄到一点来,总不能上街乞讨去。
思索半晌,她决定?将那块玉佩砸了。
此玉洁白无瑕,一看就是富贵玩意儿,完整的玉送出去,定?会?被盘查来历,不如砸碎了成几片,叫人看不出来路。
坏玉只能换一点银钱,最多不过十两银子,但?对于她来说足够了,她会?些绣活儿,只要想法子弄个?假牙牌,日后再找个?绣坊投身,便也算是条活路,反正她想离开这是是非非,找个?安静的地方,瞧瞧日出日落,看看云卷云舒。
孟韶欢思及至此,拿起那块玉佩,用?石头?“啪啪”砸碎,然后将碎玉捡起来,又将皮囊袋随意弃置到水里,自己拿着玉佩,从岸边起身离开了。
她的背影渐行?渐远,与漫天星斗和?在一起,在天地间,成了一副浅淡的画。
——
此时,裴琨玉和?李霆云之间的战争还在持续。
两拨人在渔村盘绕,血光震天中?,裴琨玉唤的救兵已到,双方握紧兵刃,在水气氤氲的渔民小乡中?打了个?翻天覆地。
直到天明时,清河府尹才匆忙带着人前来——清河府尹来的已经?晚了,两边人已经?各自打完了。
裴琨玉这边的亲兵伤亡惨重,李霆云身上也被捅了一刀,两拨人都打出了真恨,双方死人积出来的血将这地面都润的黏腻湿靴,只所?以没继续打下去,是裴氏这边立刻出面,摁压下了两边的人。
裴琨玉被裴氏祖辈强行?羁押回裴氏,李霆云重伤,直接命人占了小渔村养病,等清河府尹来的时候,见到的是一具具尸体,和?薄薄的血坑。
清河府尹刚下了马车,一脚踩下去,便黏了满官靴的血。
府尹那张胖脸立刻惨白,险些坐摔下去,在原地迟疑了片刻后,请人去通报求见小侯爷。
这事?儿生在他的地界,这么多死人,总要处理吧?
但?至于怎么处理...还得问问小侯爷跟裴氏的意思,清河府尹不敢贸然去管。
而清河府尹求见之后,小侯爷根本没见,丢回了一个?“滚”字,清河府尹只能铁青着脸离开。
清河府尹前脚离了小渔村,后脚裴氏的人便来请,当时荒郊野外,裴氏人抬着一个?百十人抬的人轿,裴氏族老亲至,先将清河府尹请到其上,后饮酒赔礼。
这人轿说是“轿”,实际上就是一个?可?移动的房屋,其内屏风画扇,长桌问酒,一旁有乐师弹奏、美婢伺候,其下百十来个?人跟着抬,人坐在里面,除了偶有颠簸外,简直与寻常酒楼没什么区别?。
清河裴氏,这等威风,令清河府尹刚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