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包泪珠,嘴上慌乱的叫着:“公子,公子救我”
柳修筠将人护在身后,死?死?的盯住李忠芳,冷声道:“刁奴,你今日敢动他,终有一日,我柳修筠定让你不得好死?。”
李忠芳在相府里十几年了,自打得了主君的信任,在府里俨然是半个主子的存在。但是身契上是奴籍,这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此?时被柳修筠在大庭广众之下摊开,肥胖的面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她口?不择言,狠狠的道:“今儿个你这个小侍儿伺候好了,他才有一条活路,你也别?急,再过些时日,你也得将本管事舔高兴了,才有你一口?饭吃。”
柳修筠听着这胺臜话,脸上白的一丝血色也无,一口?银牙险些咬碎,远处的几个女?使已经向他们这里靠了。
万念俱灰的时刻,错眼却瞧见门口进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顿时心中一松,强ren了许久的泪浸满了眼眶。
萧俪一张脸阴沉的吓人,偏生前面的李忠芳并没有发?现她来了,见柳修筠哭了,得意的笑的厉害。
门口?的几个使女?已看见了萧俪,吓破了胆子,齐刷刷的跪下了。
萧俪快步走进院内,抬脚,使出了十成的劲,将李忠芳踹飞了出去。
李忠芳以脸着地?,滚出去两圈,额头?在青石板上擦破,血流如注。
‘啊’的一身尖叫,抬眼对上了萧俪阴沉的眸子,知道自己刚刚最后那句话,肯定是被她听到?了。
柳修筠再不受宠,到?底是她的人,自己敢说那话,就是在找死?。
顿时吓破了胆子,大小姐是出了名的暴戾,此?时就算是主君亲自过来,怕是都救不了她了。
李忠芳不敢管脸上的伤,像狗一样往萧俪脚边爬去,磕头?如捣蒜,声音又惊又惧:“大小姐饶命啊,大小姐饶命啊。”
萧俪随意在石凳上坐下,垂了眼眸,瞧着跪趴在地?上的人,声音平平,不辨喜怒:“本小姐的男人仰仗着你才有饭吃,看来你应该是我主子才对。”
李忠芳此?时恨不得咬断自己那根多嘴的舌头?,可现在后悔也晚了,只得一个劲的磕头?:“大小姐饶命啊,奴才该死?,奴才口?无遮拦浑说的,奴才再也不敢了,您饶奴才一条贱命吧。”
萧俪抬头?,对着门口?的白沐冷声道:“拖出去,重打四十大板,逐出府。”
“还有今日跟他他进来的人,都打了板子撵出相府。”
李忠芳没想到?居然还能保下一条命来,心里送了口?气,但一想到?四十大板,她那一双腿也废掉了,下半辈子再也别?想站起来。又怕的厉害,又朝着柳修筠磕头?道歉,期盼着男人心软,能再饶她一二。
柳修筠冷眼瞧着,没说话。
白沐冷声对身后的护卫吩咐道:“统统带走。”
哭求的声音顿时响彻院内,渐渐的越来越远,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院内又安静了下来,赵怜儿终于回过神来了,他朝着萧俪‘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哭着道:“奴才,奴才多谢大小姐救命。”
萧俪的目光从?柳修筠身上移开,落到?赵怜儿背上,轻声道:“起来吧,以后你安心跟着你家?公子就行,这府里没人能动得了你们。”
赵怜儿泪珠还挂在脸上,轻轻点了点头?。
柳修筠起身将他扶了起来,背对着萧俪,给他擦了擦眼泪,温声安慰道:“没事了,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