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上去,又将书案上,那不该有黏腻尽数擦去。
不光书案上有,远近的地上也有好几团,甚至边上的八仙椅上,也有斑斑点点的喷射状。
柳修筠瞧着这?些?,浑身不自在,红着面庞先把椅子上的擦去,然后去擦地上的。
地上的石板黑漆漆的,屋里的烛火又暗,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
他只得双膝跪在地上,俯身一处处仔细找寻,先擦了近处的几团,再慢慢的往远处爬去,一直到两步之外,都?还有余势的斑点。
待到所有的都?擦拭干净了,他才从地上爬了起?来,膝盖在坚硬的青石板上跪了半响,起?来的时候都?有些?疼了。
柳修筠拖着身子,单手扶着腰肢,慢慢回?了榻上。躺在萧俪身侧的时候,已?经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本来还想计较一下萧俪带回?的那个男人的事情,实在是?没有精神了。
不过几个瞬息,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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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修筠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已?近是?日上三?竿了,他偏头望去,身侧早已?没有了萧俪的身影,心下有些?失落。
落寞了半响,他才慢慢起?身。
开门?之后就瞧见赵怜儿正躺在藤椅上,悠闲的的晒着太阳,错眼在院中环视了一圈,昨夜那个抱琵琶的男子,正手拿着扫帚,打?扫这?庭院。
柳修筠眉头微皱,赵怜儿瞧见?了他,立马起?身迎了过来,一路小跑着上了台阶,和他站在一处,关?切的问“公子起?来了?饿了吗?。”
柳修筠的目光落在干活的银霜身上,没有答赵怜儿的话,反问道“萧娘子什么时候走的?”
“老时辰,天刚亮就走了”
赵怜儿顺着柳修筠的视线,也看?向了银霜。
补充道“娘子走之前吩咐了,让我不要去打?扰您休息,还有就是?这?个银霜,让您看?着安排就行。”
赵怜儿的语气志得意满,萧娘子有了新欢,心思却还在柳修筠身上,那这?个银霜可就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赵怜儿心里为柳修筠的受宠感到高兴,又担心柳修筠年轻,心慈手软镇不住人,便?轻声建议他“公子,你对他可得端出架子子来,让他知道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以后才不敢越了你去。”
“一会就审审他,好好给?他立一立规矩。”
柳修筠听着这?话,心里有些?堵,到底也没有反驳。
赵怜儿见?他不说话,权当他默认了。
居高临下,对院里的银霜,朗声吩咐道“银霜,还不去打?一盆水来,伺候郎君梳洗。”
银霜放下扫帚,轻轻躬身答了个‘是?’,便?转身去了厨房。
赵怜儿扶着柳修筠去院中的藤椅上坐下,道“今日日头好,咱们就在院子里梳洗吧。”
立威当然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才能事半功倍。
柳修筠点了点头,不消片刻,银霜就捧着一盆水出来了。
柳修筠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打?量着,他穿着昨夜那身鸦青色的衣裳,身量比赵怜儿高一些?,胖瘦合宜,皮肤白净,柳叶眉樱桃口,算是?有几分姿色。
但是?比之自己,他自信眼前的人还差得远。
他俯身将水盆放在他身侧的矮几上,延伸的脖颈莹白修长,柳修筠脑子里一下就晃出了昨夜,他怀抱琵琶,脖颈和琵琶的凤颈交相辉映的那一幕。
萧俪的癖好,尤爱掐握的两处纤细脆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