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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章

什么回来了?

他不是一直都在府上吗?怜煜先是一僵持, 阿姐知道他出门了?

少年还在细细品味你回来了这几个字。

是对着他说的吗?

一点都不像。

楚凝小声低喃,“我好想你。”她的眼里还有很细微的泪染湿了她的睫。

少年眉头紧蹙,想谁?

近久一直萦绕在心头的困惑, 好不容易被杜成越的解释给按了回去, 如今又不可收拾地跑了出来。

而且这种预感越放越大, 阿姐有很大的事情在瞒他。

会不会跟阿姐当初救他有关系?

少年僵持着乱想。

醉酒的女郎并没有那么安分, 粉嫩莹秀的小足踩到披帛。

另一头还没有解开。

她就这样作茧自缚,被锦帛束住,她一挣, 青蓝色的襦裙往下滑得越厉害,雪白露得越来越多。

少年顾不上再想。

他整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无比的灼热,俊美的面皮红得好似朱砂。

他又不敢乱动,生怕女郎回神, 解释不清楚。

阿姐若是问起来,他要怎么解释,入夜里, 出现在阿姐的房里。

不论怎么说,都要先起来。

“阿姐。”

怜煜唤了几声, 楚凝都不见给他一点反应。

女郎抱着他的腰,似乎是睡着了。

粉唇娇艳欲滴,给她的规矩里平添了很多依赖人, 全身心依赖他的乖顺。

她整个人韵散着醉人的酒香和清淡的花香,说不上来是什么花, 浅浅的。

两双如玉的藕臂, 紧紧环着。

若非怜煜习武, 他的腰力比寻常人好, 没有手在后面撑着。

就凭着腰, 恐怕一瞬都撑不住。

便是铁造的腰,撑久了也累。

露出来的地方凉,女郎便往他的怀里钻。怜煜从伯爵府出来时,还没有沐浴,

跟温之俨接触过,身上还有着他惯常用的香。

楚凝迷迷糊糊里,闻到熟悉的,已经把他当成温之俨了。

借着酒意,她的胆子大了很多,三年说长不长,每日都要做戏。

累了,她想要脱掉枷壳。

什么贤良淑德,什么端庄大方,全都是一重重束缚,裕安长公主依旧循规蹈矩,为大褚王朝活了很多年了。

不管不顾要朝心底的影子靠近。

温之俨。

阿姐醉了。

今日见了什么人,竟然喝了酒。

少年很想乘人之危,他全身都被女郎的绵软轰得很热,却也不敢乱来。

阿姐只是浅酌,大动静,他会醒的。

手指停留在雪白的圆润光滑的肩头虚空之上,迟迟不敢落下,他害怕落下就再也不敢拿上来。

贪恋不会缩减,只会放大。

要想得长久,就不会图小利,眼下,是不能急的。

少年拾捡起女郎滑落的青蓝色襦裙,撇开眼睛替她把襦裙给理穿好,因为不敢看,指尖不敢避免碰触到。

当真是绵软细滑到妙不可言,少年的指尖忍不住轻颤。

穿戴好了,终于能够扶着女郎的双肩将她给扶起来。

襦裙逶迤,遮住了修长。

那双没有他手掌大的雪足,漂亮玲珑得晃人眼睛。

怜煜从底下脱身时,挣得浑身出了汗。

他把女郎抱到床塌上,一路沿回去捡被她踢落的小靴,放置床塌前。

桌上那碗解酒汤已经放得温凉,喂下去阿姐指不定就要醒了。

他想和阿姐独处,不想阿姐那么快醒过来。

少年端着解酒汤。

最终倒到了一旁的盈花树的土里。

喝了酒的阿姐一点都不规矩,才给她穿好的襦裙又被她给解开了。

这次滑得更厉害,大半都没有遮住。

少年并不想看,也意识到不该看,他就像是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小兽。

一直在等待时机。

腾升起来的,是他控制不住的张牙舞爪。

先前还觉得阿姐浑身都是小小的。

譬如那掌过的细腰,又或者适才看见的足。

从来不知道,还能这样的,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这完全掌不住。

蜷握了握手指,少年在心里暗骂。

怜煜,你怎么能这样想?

虽说他没有真的去做了,却无一不在心存冒犯。

阿姐。

救命恩人,原该是他最敬重的长辈。

怜煜真是废了好大的心力才给她再次穿好襦裙。

楚凝又蹬着足踢落下来。

怜煜没有伺候过人,在旁边眨巴眼过后,才知道,大概是着襦裙睡不舒坦。

眼下要怎么叫人进来?

他又不想。

还以为自己的自制力好呢,少年抬了水,给楚凝擦过脸和手足。

又闭着眼睛给她换了换,楚凝睡舒坦了。

他自己热出了汗。

黏糊糊沾着很是难受,浴桶里的水都没有用过。

小衣不知道外头熏染过香没有。

怜煜看着女郎温柔恬静的脸,她已经睡熟了。

半响细细碎碎的声音过后,伴随着一声很好听的低沉暗哑之音。

措不及防没有掩藏住。

有几滴凝露溅到了女郎的鼻尖和脸颊上。

在昏暗的光下,透亮漂亮又妩媚。

少年拾捡了巾帕,仔仔细细替她擦干净,确保不留下一丝一毫,让女郎察觉到。

转眼间,就到年关了。

京畿的秋日多雨水,江南的水涨高,很多临水的百姓全都遭水淹了,纷纷闹起了水患。

温之俨改头换面虽说是新贵,但他从前在朝为官是侯爷的名号,他在前朝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如今封伯爵,才回来受人瞩目得紧,大禹恐忌惮他。

楚澈索性将派他出去治理水患,一路上看看大禹是否会动手。

距离驸马被休,已经过去了很久,期间一直相安无事,百姓据以为国强太平了。

大禹朝没有割让城池赔罪,却也好好的端着态度来给大褚的裕安长公主赔礼道歉。

邵瀛,他们没有带回去。

话里说以戴罪之身任由大褚朝处置,还留下来人督促,名为督促管制,实为眼线。

这样一来,楚澈反而不好下手。

事出反常必有妖。

大禹这样安静,只怕是在谋划什么,楚澈心烦意乱,大褚和大禹之间眼下是不动手,但迟早必然会有一场恶战。

他不能放松警惕。

眼下只能八方警惕,日夜操练兵马,还不能明目张胆。

为了能够避过眼线,特地改造了先前荒弃的陵墓,夜晚在里面操.练精兵,以作主力之用。

怜煜作为后起之秀,又是温之俨的儿子。

他被委以重用,夜里带兵,白日里就乖乖跟着杜明檀与芩南逐习书练武。

怜煜的身份没有外传,事关重大,朝中的人都不敢胡乱传。

今儿个晨起又落了大雨,外头的长安道淹了三台高阶。

怜煜今儿个歇息,待在府上。

“不知道这雨还要落到什么时候,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停。”

楚凝忧心忡忡趴看着窗外被大雨打得焉巴巴的黄槐决明。

青石玉砖上落了很多花瓣,混合着雨水到处乱漂。

她看得认真。

细碎的雨水迸溅到发丝上,也不觉得冰凉。

怜煜搁下手中的毫毛笔,起身取了件斗篷给她披上。

遮住她趴着,勾勒着绵延起伏的弧度。

深秋临冬了,女郎身上的衣裳多添了,怜煜看着依然觉得少,深怕藏不住,他真的不喜欢有人觊觎楚凝。

“阿姐有心事?”怜煜问道。

近些日子,来的人少了。

怜煜在朝中找人给楚澈进言,裕安长公主遭遇变故,实在需要静养,实在不宜太多人前去打搅。

近来,长公主府的门客就少了。

莫不是阿姐闷坏了?

楚凝的思绪被打乱,拢好了斗篷,她回过头站起身。

“阿煜的课业写完了吗?”

怜煜点点头,“先生吩咐的都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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