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明白,自己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世家贵女?,如何还有人盯着她的事儿这般紧,连仿照她的自己去写一封假的信笺都你那个做得到?。
盯她盯得这般紧……
韵文呼吸一滞,总算是想起来了某个人,心中有些不悦,却?只是跟着一口唾沫,一道暂时被吞回到肚子里。
只是这些事儿,她并不打算同袁宇说道清楚。“无妨,虽不是同一封,但意思也相差无多便是了。”
“这是在说些什么,这么高兴呐,笑意是一点儿都藏不住了。”
韵文瞧着眼前那突然出现正在上楼的籍之,微微皱了眉。“不是说了让你在牛车里等,怎得又顺着味儿寻过来了。”
“夫人在哪儿,文伯便在哪儿。”
袁宇瞧着眼前这一幕,心里暗道一声不对。“夫人?您怕是唤错人了吧。这位郎君,您可瞧仔细了,这位是汝南周氏的明珠。”
他面色有些僵,搭在韵文肩上的那只手堪堪停住,心里无声地逐渐点起一把薄怒。
“在下,汝南袁氏郎君袁宇,绵绵的青梅竹马。你又是谁?”
第52章 星河鹊桥(六)
籍之挪着步子, 与她并肩立在袁宇面前,不着痕迹地扫了?他一眼,并不应他的话?。“袁小郎君真?是好兴致, 怕是自己身上的事儿都还没能忙完呢,还有这份闲心思来管别人的事。”
袁宇身形一僵, 原先?那硬撑起来的嚣张气焰瞬间消散。他下意识将有些慌乱的眼神往韵文?身上放, 却见她?低垂着眼眸, 并没有看向自己的意思。一颗心瑟缩着凉了?一下, 无?措地解释道:“我根本就没想过要娶她?,这事儿我一点都不知情。”
似是怕她?怀疑有假, 他又忙道:“你可还记得, 那日你自江南扬州回来,我是从祠堂里面闯出来的?”
她的眼里终于有了些许变化, 瞧着袁宇的肩, 点着头?。“记得。那一日你闯进前厅时, 瞧着你阿耶阿娘骤变的神色,是想不知道你又被关去祠堂了都难。”
他听着她?这话?, 苦涩地笑着。“原先还不太明白你为何非要往外跑这一遭, 如今是我走了?你这十几年?的困顿路,才知道这滋味是多么不好受。与其痛苦一辈子,跪祠堂实在是舒服多了?。”
韵文?恍然。那一夜在洛阳城外面的脚店中, 听见的那二?人说?的话?,并非是空穴来风。
“宁家就那么一个女郎, 能舍得放出来给你, 袁小胖, 出息了?呀!”
袁宇听着她?那轻快的嗓音,心里是逐渐悲凉与哀苦。再度往籍之身上瞧了?一眼, 嘴角硬扯出一抹笑来,“友人?”
“算是吧。”她抿着唇顿了一下,“来汝南也?是有要事在身的。”
可袁宇眼里微红,并不信她?说?的话。他又不是个聋子,方才这人上了?茶楼时候,他听见她?说?的那句“让你在牛车里候着”的话?。
同乘一辆牛车,对于一个打小便怯生不愿与生人说话的人儿来说?,实在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她?这话?又说?得这般熟稔,他虽心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