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酒瓶,诧异:“你酿的酒不是都是软绵绵的米酒、葡萄酒吗?怎么还有这么高度的白酒。”
周耘看着他微笑:“冬钓的秘籍上很多人说可以带点白酒御寒,我就带了点。”
关远峰:“……”他已经看出来了这就是自家的那些高档喜酒。
周耘自己喝了一小杯,感觉到一股暖意一路滑下食管落入胃里,浑身立刻燃烧起来,脸立刻就红了:“闻名多年了,第一次喝。”
关远峰低声道:“我也没喝过。”
外边凛冽的风吹过冰面,想来又下了些雪粒子,打在帐篷上啪啪啪的响。
关远峰将酒放回桌面上:“喝一点御寒就行,不要多喝伤身。”
周耘看他不喝:“你不喝?”
关远峰道:“一会儿我开车,而且我也不觉得冷,你喝。”
周耘没说话了,都末世了,路上只剩下丧尸,喝一两杯问题不大。恐怕是对家人还心有芥蒂,触到了他伤心事。只是……今天他这话,要借点酒才好说。
他手里握着酒杯沉吟迟疑着,今天不是好时机,要不……再换个时机……他有的是耐心,等得起。
关远峰已看出他面上神色,不知为何看出了一点他郁郁的情绪来,温声和他解释:“凡事不能掉以轻心,我在外边出任务惯了,滴酒不能沾。”
“如今外面不太平,你已喝了我就不能喝了,我们两人如今只剩下彼此守望相助,不能两人都松懈了。并没有嫌弃这酒的意思。”
周耘道:“……好吧,那你喝豆浆吧。”
关远峰也没拒绝,拿了杯子自己倒了,却又为周耘又倒了一杯酒:“你喝。”
周耘抬眼看他,关远峰脸上带了些愧疚,显然是觉得没能陪他尽兴有些内疚,但却又不会轻易改变原则。在他心目中安全第一。
他看着周耘一饮而尽,脸上晕红,免不了有些纵容的态度,总觉得周耘天天待在楼顶,难得出来打鱼松快松快,自己也没能陪他喝两杯,只能尽力将气氛活跃起来:“你以前也喝酒吗?”
周耘:“……”
他含蓄道:“偶尔酿点葡萄酒罢了。”
他转移话题:“说说你以前出过的任务吧?有什么有意思的?”
关远峰道:“都没什么好说的。想象起来刺激,其实很多时候只是枯燥的保护、巡逻等等任务,偶尔有些追捕、解救人质,也没有什么特别好说的。”
周耘知道这多半是有什么纪律,这个人就连末世了都不肯酒驾,当然也不会因为是末世了就会吐露机要任务,之前说过的外国王子的,大概也是国外的事,才可以说给他听。
他单刀直入:“腿呢?是怎么受伤的?介意的话可以不说。”
关远峰微笑:“没什么,只是一次任务,地雷,战友失误,我去救援,炸到了,只能高位截肢。”
周耘道:“战友和你关系很好吗?”
关远峰温和道:“和关系好不好无关,只是我是队长,有责任。”
周耘皱起眉头,不予置评,他视线落在一旁关远峰伸展过来的长腿上,问他:“最近腿还有什么问题吗?”
关远峰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