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为小姐夫人,可他们的缔造者却只能是父亲。倒在这里,你甘心吗?”
“迪克·沃里尔,这个瞎起的名字确实不好听,叫你知更鸟或许更好一点。三十五岁。我看过你的文章,写得挺左的,但是在莫林和温莎高卢白头鹰合作之前没见过你发文,是莫林给你的机会吧?你会为知遇之恩白白去死吗?可是你有没有觉得,你呕心沥血的文字似乎被别人当枪使了。我在渝州的时候查过你,你有一篇毫无水花的文章写得更好,叫做有色——”
知更鸟说:“《有色流浪汉的人道救援与歧视》,那篇文章没有踩中任何人的利益。”
“是的,但你为此跟流浪汉同吃同住了整整半个月,那是你的骄傲。当时你是一个记者,而不是一个枪手。”
知更鸟垂着头,他是一个曾经有着风骨的文人,而他在莫林眼里只是工具。他甚至也认同了,自己就是一件安静、锐利、趁手的工具。
但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
祁连看向两外两个哨兵的时候,莫林有种想要堵上他的嘴的冲动。这些毫无用处一脚就能碾死的小人物,他看了一眼居然就都记住了,还要唧唧歪歪一些没用的话。
可就是这些话,让莫林的心慌了。
他好像回到了那个平安夜,父亲母亲对着自己的长子和幼女爱怜地安抚,夸赞着他们做的最小的一件事情,而他带着自己的礼物站在一边。
祁连叫得出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记得住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世,就像父母对兄妹的偏爱,可是这有什么用?活下来的还不是他!
莫林以为祁连又会说些什么,可他只是叫出了那两个人的名字——天知道,莫林这么久了也没记得住那两个拗口的长单词。
“哨兵在战场上就是共同进退的兄弟手足,活下来才是兄弟,共进退才是手足。”
“我的死是解脱,但你们不是。”
莫林沉不住气,终于气冲冲地打断了他。
“唠叨完了没有?说吧,你选什么?”
祁连温温地笑了。
“这次,我选第三个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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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
长者在日暮时也应燃烧呼喊;
怒吼,怒吼,即使生命之火即将熄灭。
尽管智者言词不如雷电轰轰烈烈,
尽管深知归于黑暗是不变法则,
他们不会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
最后的浪花中,善人高呼着自己的善行
它们本该在碧绿海湾中蹁跹摇曳,
怒吼,怒吼,即使生命之火即将熄灭。
为时已晚,狂人让太阳徒生悲切,
他曾抓住翱翔的太阳高歌礼乐,
他们不会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
严肃的人濒死却拥有绚烂的视觉,
失明的双目象流星闪光而喜悦,
怒吼,怒吼,即使生命之火即将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