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也不是骑着自行车来的,有地方。”
祁连当了副站之后说话有种说一不二的威严,张克忠不知道怎么接,只能点头。
杜钰叹气,老母鸡又开始护犊子了。
“那个,张伯父哈,”杜钰低声说,“这个事呢,燕宁这边原则上是保密的,泄露出去对大家都有影响……”
“明白明白明白,我明白。”
“尤其是年纪小的孩子,还是多多管教,别嘴上没个把门的,祸从口出,你说是吧?”
“是是是……”
张克诚瞠目结舌,被父亲转头就打了个耳光。
婚宴八点半就结束了。
张克诚本想留在家里的,但祁连都那么说了,父亲和哥哥也不好拒绝。萧山雪不知道跟祁连躲哪儿去了,来了几轮敬酒的,没一个找得着人,结束之后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才带着萧山雪慢悠悠地从楼上的天台下来。
杜钰对两人敬礼,祁连还礼,萧山雪动都没动。
“祁副。”
“别给我戴帽子,下班了自在点。”祁连说,“不是还有一个孩子?一起呗?”
张父推了张克诚一把,他踟躇着不敢上前,支支吾吾道:“他,他早就回家了。”
“啊?什么时候?”
“饭吃到一半就……”
“那有点遗憾,”祁连盯着他,笑了一声,“本来还想让他也来体验一下猛士五代的,可惜了。”
一行人朝着酒店外的专用车库走去,张克诚跟在最后,腿肚子哆哆嗦嗦。那儿停着一辆有不少伤痕的黑色涂装ORV,萧山雪二话不说直接跳了上去,脱了鞋,外套直接甩到作战平台上,把该遮的全挡了个干净。
外套下的衬衫花纹没有忍冬,领徽处是最高级别的祥云。
萧山雪轻车熟路从储物箱的保温层里摸出两支雪糕,祁连从后视镜里看见了,嘿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早放了。”
“人家打仗送药的,结果一摸出来两支冰棍怎么办?”
“那就给病号吃冰棍啊,”萧山雪把其中一支递给张克诚,“吃吗?”
张克诚回寝的时候有种奇妙的陶醉感。
打那天起,他洗心革面,一夜之间变成了萧山雪的死忠小粉红,恨不得所有的课都跟他选在同一天,还不允许任何人议论他。所有军事课本上写着的白雁两个字都被他仔仔细细地圈起来。这事让萧山雪很头疼,后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干脆写申请不在学校住了,这让张克诚捶胸顿足了很久。
但是萧山雪并不关心这个。
张家婚宴当晚,他用腰带捆住祁连手腕好好奖励了他一轮。宿舍群里发的电影让他的技术突飞猛进,两人正乱着的时候无意中触碰到了同频减震开关,越野车在寂静的小院里猛地一抖。
萧山雪跟着哆嗦,缓过来之后却迟迟不愿再动弹。
“你……折磨我做什么?”祁连要疯了,可这家伙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这些花招,“你想做什么?”
“告诉我,”萧山雪伏在他耳边,小声道,“你到底用什么画的眉?”
祁连没回答,就在这一小会儿,他挣开了皮带,因为读书而久别的身体娇极了,当即就热了起来。
“你想知道?”
祁连恶狠狠地把他手腕捆起来,还恶趣味地吊在铰链盘上。萧山雪在一片凌乱中突然意识到祁连好像在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