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兴致盎然没有打断,于是他继续说下去。
“是我的话会先狙对方的结合哨兵,趁着对方向导灵魂出窍的时候直接前后包抄,狙击手再去拔掉机枪火力点。但是如果敌方向导够机灵,能主动攻击想把节奏带回来,你就不能过分依靠哨兵能力——所以我方最好也带一个向导,能把哨兵阈值拉低就行,让你们作为普通人对敌,这样就算敌方向导拉得动己方这么多人,他也只能是帮我们的忙。”
祁连沉吟片刻,指尖敲了敲桌子。
“把哨兵阈值放低太危险了,你这相当于用所有哨兵当诱饵,万一……”
敲门声打断了他。
萧山雪用屁股顶上衣柜门,尝试从祁连和衣柜中间钻出去,却被按着肩膀无情阻止。他穿得实在是太居家了,就算祁连白天刚刚把他从自己怀里推出去,他还是不希望萧山雪这个样子被旁人看见。
他按着萧山雪让他在衣柜上乖乖靠好,转身去开门。
外边刘毅对他敬礼,祁连摆摆手说兄弟间不用这些繁文缛节。
“祁哥,七点半在会议室开作战会议。”
他平常没少跑到祁连寝室喝酒,这会儿装作不经意瞥了一眼房间内,看见萧山雪从卧室门后露出脑袋,身上还是一件明显偏大的哨兵衬衫,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打断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祁连自如的脸色都像是笑里藏刀了。刘毅犯了错似的后退一步,声音也变得没有底气起来。
“站,站长说,结合向导有特殊情况可以不出席。”
祁连扭头:“你去吗?”
“去。他们又不能吃了我。”
说话间萧山雪解着衬衫扣子转身回屋,但却没有关门。祁连不着痕迹地挡住门外刘毅的视线,哨兵站三席的威慑力凭空冒了出来。
“还有事吗?”
刘毅忙不迭走了。
其实说是作战会议,也不过是把文件内容又重复了一遍。一群哨兵正襟危坐,萧山雪也只能在座位上装木头桩子。
他们总共派出十三人,十一个哨兵,萧山雪和游星奕两个向导,当然后者并没有出席。
十三人分为三个小队,六个哨兵带着游星奕做大部队,带着电台和大部分弹药补给前往终点;四个哨兵在附近游击,作为包抄和突击的穿插部分。祁连和萧山雪作为单兵统一行动,负责狙击和辅助。
祁连看见萧山雪的眉头皱了起来,心说不好。
战术到赛区是要根据情况进行微调的,但站长还是要仪式性地问一问有没有意见。
祁连在桌子下边踢了萧山雪一脚示意他不要吱声,可萧山雪显然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
“我和祁连组狙不能发挥最大作用,祁连适合带队,如果需要狙击我自己就……”
“萧山雪!”
祁连想把他拉回去,但站长摆了摆手,似乎很有兴趣。
“你说。”
“各个队伍的单兵行动的一般是实力最强的哨兵,而向导会负责在大部队周围警戒,主要起军犬的作用。”
萧山雪没有管周围哨兵异彩纷呈的脸色,继续说下去。
“但是现在温莎站他们的向导都不简单,如果我方单兵被第一时间控住,大部队根本没有突击的时间,单兵基